在东内鸽子市里,疤虎坐在堂屋椅子上,淡淡的问道:
“就这么简单?”
小二俯身低声道:“回虎爷,确实只有这么两句话。”
“真的虎爷!俺们刚走过,他就从后面给了俺一脚!然后俺喊了一嗓子,刚想起身帮二哥,就瞧见他手里拿着个黑家伙,那么长那么短的东西顶着二哥的脑袋,当时俺都快吓傻了!”
旁边另一名守卫也连忙附和着,一边说,还一边拿手比划着,额头上还有层细密的汗水,想来这件事儿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二,你觉得他会是什么人?”
“不是道上的亡命徒,也不像雷子,倒像是大院里出来的!”
疤虎闻言,点了点头:“和我猜测的差不多,只有那些大院里出来的人,才有那样的举止气质。再加上他手里的家伙,以及拿出的黄鱼…
小二,骆驼,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烂在肚子里,明白吗?”
“明白了,虎爷!”
“虎爷,俺记下了。”
待两人离开后,疤虎敲了敲桌子,眉头紧锁。半晌之后,才传出一道幽幽的声儿:“多事之秋啊…”
……
写了两个多小时,马海涛才停下笔,抬头看了看窗外,天刚放亮,相对前些天要暗一些,想来今天可能还会有雨。
他收拾好桌上的笔记本,将其丢进系统空间里,这上面的内容可不能被人看到,还是藏起来安全些。
原本马海涛是打算将街面儿上的人都逐个安排正当工作的,但是经过早上疤虎的事情后,他又决定暂时把工作安排的事儿往后放一放。
起码在没有解决掉严老二之前,像耗子大牛二牛他们,还需要替他做些街面儿上的事情。
当然并不是打打杀杀的事情,而是盯人以及收集情报,说白了就是眼线。
为此,马海涛专门弄了个周密的计划。包括人员,事物划分以及后续的发展规划都一一列了出来。
但这样的一个计划,就需要人手去执行,光靠眼下的五個人还不够!
狗子和二愣子要在医院守着佘宏俊,至少半年内动不了。
大牛和二牛两人又太粗糙,让他们打人还行,盯人和收集情报这样细致的活准会坏事。
想来想去,这样的事情都只能压到耗子一人头上了。
“相信耗子看到这些活的时候,一定会对我感激不尽的…吧!”
马海涛摇摇头,暂时先这样,等后面看看能不能寻摸些靠谱的人手出来,大不了就以调查案子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安排轧钢厂的人出来干活。
不管私活公活,都是为了四九城的稳定安康努力嘛!
马海涛简单洗漱了下,就换上那套中山装,到灶房生了火,准备弄些吃的。
昨晚他就没怎么吃,加上忙了一早上,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了。
手里有了现钱解决了眼前问题之后,他明显感觉不同了。之前顶多是弄些鸡蛋肉类,现在不一样了!
他直接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些海虾鲍鱼海参,要做一份简简单单的海鲜粥。
不过其他什么都好,就是海鲜的味道有些重,不一会儿就飘的整个前院都是,连马海涛都觉得这味道香,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隔壁住着的阎解成忍受不了海鲜的咸香味儿,寻摸过来瞧了瞧,“三爷,这是弄什么好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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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好吃的啊,就是米粥而已。”
“怎么那么香?”
马海涛淡淡的说:“几个海鲜干货,我给放里面了。”
这时候的海鲜并不贵,海里多得是,但碍于运输的不便,很多鱼类到不了市场。
但是在四九城的菜市场里也有些,就是种类很少,大都是带鱼黄花鱼之类,价格不贵,凭票两毛一斤。
而像后世比较贵的鲍鱼、海参、金枪鱼,别说吃了,很多人连听都没听过。
“我还以为是带鱼呢。”
“别提了,去了没买到带鱼,就这几个边角料剩下没人要,被我买来了。”马海涛说着,还打开锅盖给他看。
阎解成瞅了两眼,“这虾个头这么小啊,有肉吗?还有那黑黑的什么玩意,看着像黑木耳似的,能吃吗?”
马海涛暗自翻了个白眼,“我也不认识,卖货的说能吃。”
黑木耳?这可是海参啊,土鳖!
就这玩意儿在后世不仅贵还很神奇,某支踢球的足球队员天天吃!不过就是没咋赢过球罢了!
阎解成同情的看着他,好心提醒了句:“那三爷您可得小心着点儿,海里的东西都长得奇形怪状的,别是什么有毒的东西。”
“我谢谢您!”
马海涛一边在心里默默问候他全家,一边掏出烟问道:“抽吗?”
“不,不抽。”
“不抽烟好,省钱。”
马海涛点了烟抽了起来,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微一沉吟便明白过来,问道:“昨个儿三大爷过来问工作的事儿,你也是来问这个的?”
阎解成尴尬的笑了笑,“三爷,我过来是想跟您说这事儿的,只是见您在忙,没太好意思张嘴…”
“都一个院的,没什么不能说的。三大爷回去应该跟你说过了吧?保卫处确实在招人,不过…”马海涛上下打量他一眼,摇头道:“你这个体格有些瘦弱了!”
阎解成闻言苦笑起来,身材瘦弱这点儿,不仅是他,他们一家子都是这样,“三爷,您本事大,办法多,如果能帮帮忙,需要什么您尽管开口!”
“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三大爷的?”
马海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老阎家管钱的可是三大爷,吹这么大的牛,也不怕风大闪了腰!
阎解成干笑两声,“还没来得及跟我爹商量,想着先跟您说一声儿。不过我知道想找个好工作,不可能没有付出。”
马海涛:“付出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你要能吃得了那份苦。保卫处虽然不像车间那些职工重体力,但寒热,汗水以及危险都少不了。”
“三爷,这些我都不怕,我最怕的是媳妇儿的埋怨,还有在家里尴尬的位置…”
马海涛愣了下,倒是没想他能说出这番话,点了点头道:“回去等消息吧,今天到厂里以后,我会去问问的。”
“那谢谢三爷了,这,这是我的一些心意,您收着。”
阎解成闻言露出笑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丢灶台上,就转身跑了。
马海涛捡起看了看,一枚银戒指?
不会是于莉的婚戒吧?
如果是的话,这恐怕是阎解成夫妻俩唯一能拿出手的东西了!
果然,这年头穷苦人家的孩子都早当家,哪怕是看起来软弱的阎解成,心智也比一般的同龄人要成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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