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师父……这鬼字歪七扭八的到底写的啥意思啊?……哦,我想起来了,额系文盲。”
梅菲斯特眼神显得迷茫,双手捧着经书,炙热的双目瞪得老大,琢磨破脑袋都看不懂,不由得嘟囔一句。
冻了一宿的梅菲斯特忍着积雪化开浸湿的烂衫,冷得直哆嗦,靠在篝火旁,蹲在那。
不过就算如此,他依旧执拗的试着习得神通。
“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没感觉书拿倒了?这么让我怎么教你?”
拜泪看着望梅止渴的他,连书都拿反了,身为人师的拜泪,满脸黑线捂住了脸,恨铁不成钢的面色显现出来。
拜泪气馁得叹了口浊气,暗自摇头的伸出手来,将欲死录重新摆正,耐心地解释。
见拜泪真的愿意教自己,梅菲斯特亢奋的伸手指着字,含糊不清的问道:
“这个痛躯化为兵刃,苦命成仙是什么意思?”
被徒儿好学提问,第一次当老师的拜泪当即提起了师德,“就是痛个半死,换取神通,成神仙。”
“喂?神那有这么邪乎?没听过仙是啥玩意。”
“那你告诉我?你口中的神有那些?”拜泪一愣,慎重的开始套话,这不正是了解这片大地的好机会?
虽然他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所谓的神,但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谁也不想死的不清不白。
“啊?乌萨斯不是真的有神吗?叫啥黑蛇好像是。”梅菲斯特话说出口,又憋了回去。
“这……乌萨斯的神是条蛇?什么封建迷信啊这是……一条动物朋友都能给你们捧上天,这是哪门子神?”
“听长辈说的,家里老人见识多,听他们的总没错!”
拜泪冷笑,他早就打听过这地方愚昧自封,虽说有移动城市这类连他前世都未曾见过的科技。
但体制终归是封建,似乎跟科技村点歪了似的,就连这都能发展出技术很是神奇。
不知怎得,他在梅菲的眼神看到懵懂得执着。
“你为什么想找我拜师学艺?”
“当初你不救我俩,我俩就成贵族奴隶男宠了,自那天起,我便想成为你这等人。”
闻言,拜泪面色疑重,要是真成他这种痛不痛先不管,先捅了再说,岂不是离死不远了?
他也是血肉之躯,又不是铁打的,再想想,自己还真给自己玩死过……教他未免不是坑了他?
拜泪正犹豫到底要不要教的刹那,梅菲斯特察觉这当师傅的想反悔,顿时急切的跪在他的身前。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即出四马难追,可别赖账,你就教我吧。”
拜泪扶额,说句实在话,他想教点别的,皆是《欲死录》的使用后果太严重。
这个能教,成为蠱师的那点能力?这个世界连半口灵泉都没得,土著想成也成不了。
自己能教别人真的所剩无几。
除了国粹骂人魅力时刻,给人祖宗骂上天,要么便是熟练的刑具小技巧,但真的有人愿意学这个?
“师傅,您就教我点绝活神通吧!”梅菲斯特频繁的嗑头恳求。
“你想学啥?”拜泪歪头打量着跪着的梅菲斯特。
“只要是拿得出手的,我都想学。”
“我教你,草飞别人祖宗十八代的骂人国粹,还有独门上刑绝活,样样都能给你带来无限惊喜,怎么样?”
“骂人有毛用?上刑干嘛?留活口太碍事了,不如神通在身,不想学。”
拜泪面色阴沉,还想反驳几句,但梅菲斯特的话,顿时让他脸上挂不住,很显然说不过他。
梅菲斯特说得很实在,甚至说的理所应当似的,拜泪耐不住性子,一把将经书甩在他手上。
“不怕痛你就学,滚,别烦我了。”
…………
时间流逝,清晨的曦光昙花一现宛若红霞般照映在面色了然的一行人面庞上。
历经四天的行程,费了好一番腿脚功夫,再次踏足在熟悉的村口地上。
拜泪一路的心酸化作泪水从眼眶滑落到脸颊上,滴落了下来。
望着欲疯村当中热闹的教徒,四人仿佛重生了一般。
“欲疯村,你们的教主回来辣!”拜泪与科比相视一笑,腿脚奔腾,奔向村里袅袅炊烟。
“恩人真有本事,一整个大型村落,咱乌萨斯移动城市都没这规模吧!”浮士德显得诧然。
一红一黑的身影浮现,顿时就吸引了靠在村口门柱旁,正戒备外敌,防备潜入什么脏东西的霜星察觉。
“终于回家了,回家的诱惑想必如此~”
拜泪昂首矗立在村口,一身红袍白发披散,他双目垂下绽放精光。
“嗯……熟悉的感觉……她还是老样子。”陡然间,他眼角的余晖就看见半空一道寒风吹咧而来。
“喂,魔头?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死外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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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星先是一愣,旋即神情动容,一副女强人的气质伴随着漆黑寒茫向他径直劈砍。
拜泪卧槽一声,猛地踩脚,扭过身撒腿就是一跃,身后冰刃的寒风刮得前胸热后背凉,脑后的白发升腾飘起。
“砰”漆黑冰刃狠狠砍在雪地,很快银白饱和的雪面就激起大量雪屑,遮盖霜星全身。
霜星握着冰刃的双手扬起,正视拜泪一眼,望着拜泪身后一行人,神情古怪,调侃道:“你这次不用双手接了?”
“你……你丫就这么打招呼?”拜泪从雪地上颤抖爬起来,面色复杂,他脸上附着积雪,“别提我空手接冰刃的黑历史了……”
“呱!师傅竟然被这位兔耳女侠打得爪巴在地啊,这不得被抓去当星苦奴力囗牙?!”
梅菲斯特心中一悸,眉间沉皱。
“混蛋,想象力这么丰富干什么?那两位可是老熟人了,不是敌人。”科比注视着二人。
见是拜泪这熟人归来后,她紧锁的眉头慢慢的松了下来。
在魔尊未归来之间,都是由她来防备外敌,见来者是拜泪,有些紧绷的精神才稍稍缓解。
最先令霜星感到新奇的是拜泪的容颜,她微微挑眉,仔细的打量许久,忽然轻笑道:
“你看这脸才令人瞩目的多了,之前被烧成那副鬼样子,我晚上都能做噩梦。”
拜泪扬眉,晨曦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与过去他恐怖丑陋让人作呕的烧伤形成鲜明的反差。
如今判若两人,若是颜控的妹子,在见识他的容颜,恐怕当即就想将拜泪囚禁起来,永远、永远、永远、不存在的肢位都立了!!!
拜泪以手扶额,故作沉吟:“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忽然霜星一声,“二货!”喊着,抖着手握的一叠黄不拉几的纸,顺势贴在拜泪俏脸上。
“你看你干啥了,通绢令都有了。”
“我上通缉令了?哪来的?我看看。”拜泪饶有兴致的拿起一张悬赏。
“靠,这没道理啊?俺只值两乌萨斯币?”科比也凑到拜泪一旁过来看了看。
拜泪不以为难,浑然不顾,不用想,现在他的仇家还能有谁?陆家,不过拜泪并打算理会。
再说,乌萨斯被通缉的多了去了,几乎都杀人放火再眨眼,或是那个倒霉蛋背锅侠,引人注目。
除此以外,是个常人看到通缉令除了科比,压根联想不到现在的拜泪身上。
形象大变的拜泪,与以往毁容判若两人,正常人辨别不出,毕竟反差实在太大了。
“对了,至于你上次说打算带着整个欲疯村加入我们游击队的事,你真的愿意加入?你不觉得我们亏欠你?”霜星忽道。
“随你。”
拜泪轻哼一笑,若无其事的走入村中。
此时,远处阴影中静观其变的爱国者双目赤红闪烁着红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来。
“女儿,打扰了,你觉得拜泪这人怎么样?”爱国者客气道。
“这魔头的为人……”霜星不由皱眉沉吟。
“拜泪这人有什么特殊的称号癖,不知天天为啥管自己叫啥……魔尊?”
“从来到这,打听过他恣意诈骗移动城市,劫掠钢材,是挺有本事,为人嘛……滥杀无辜倒不至于,不是啥好人,但不成烂人。”
霜星走在爱国者群山万壑般的身旁一侧,有些怔神地说着,扭头看了一眼村街道上的拜泪。
此时拜泪被无数脸上布满疤痕的女教徒围住,人山人海围的街道水泄不通。
“我有一把大剑,一口塞不下。”
“老朽要吃!教主的大宝剑,我要吃掉它!”村长率先垂范声音猛地高昂,宛若小馋猫般的语调,令人发指。
给人一股感觉像是被强迫看科比跳钢管舞一样的实质感说道。
“教主好坏,不过……如果是教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有女教徒含羞说着,娇艳欲滴的身资如小鸟依人般凑近。
“你们吃不了的,那是钢铁炼成的……”
拜泪拿出斩首大刀,“这把刀重如门板,刀身由钢铁所造,一口吞不下。”他自豪地用手比划了一下泛着寒茫的刀身。
“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讲啥子……我的意思是我真有把大刀……”
顿时,全场一寂,群女皆是失魂落魄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连村长面庞也是苍老了许多。
一众女教徒失望地冷着脸,一副感情白亢奋了一场般,她们还破天荒的自以为木鱼脑袋的拜泪开窍了。
“我收回刚才的话,他为人太正了……”霜星无语地冷哼一声,果然在她印象里他还是老样子不近女色。
就在此时,村口处陡然异变突生,传来一道陌生的吼叫声:
“纠察队办事,特杳此村,闲杂人等出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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