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奴役我的…就是他。”浊尔看着面具后的那张脸,她认出眼前人了。
“他是你么?”
她看了看西夜,再看看诡声,他们太像了,同样的面孔,可又完全不是一种气息。
诡声看向浊尔:“来吧,我的小跟班,到我的身后来。”
他终于用自己的声音说话了,和西夜一样的声音。
只是带着充分的放纵感,丝毫不克制。
他才发出召唤,浊尔完全不受控制,直接闪现到他身边,身心都在被牵引:“……好的,小主人。”
我去,那么厉害吗?
星海空间里的虞苏,不禁赞叹。
“这才是真·奴役术。”诡声炫耀:“幽月,你说对吗?”
幽月认证:“对的,你是灵界一流。”
“还是幽月最懂我了。”
法撒嚣张的跳跃,飞到半空。
雾霭从云端降下来,变成一个黑色的星彩帷幕,环绕着他。
当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装了。
之前一身可爱幽灵睡袍,淡粉色帽子,抱着小熊枕头。
转眼间,换做华丽的血族晚礼服;
羊耳朵睡帽,也成了褐红色的羊角装饰。
他无比高傲的俯视所有人,满身绝洌的气场:“谈到奴役,谁都不如我。”
说完,他就笑起来了,幽月也是跟着笑。
他们笑得很开心,四周却冷风飕飕,更阴森了。
…
“你真的是我?”
几乎没见过比自己还浮夸的人。
西夜看向眼前这位,觉得不可思议。
法撒低头看他:“西西,你怎么了?怎么不认识自己了?西西,你不会是跟乐清一起久了,变成小傻瓜了吧?是谁把你们变成这样的,我好心痛啊。”
他指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术士,再晃晃酒杯:“我想到了,是他们!!!”
然后喝干最后一滴酒,把杯子砸向满地尸骨。
杯子碎成闪亮的水晶,每人有份,刚好每个脊梁骨,都扎入一片,bulingbuling的闪烁着。
…
“西西…我好难受,我快窒息了。”乐清隔空喊话。
他浑身颤抖,不舒服到在云床上翻滚。
“哥哥,怎么了?”西夜听到乐清求助,很着急。
尤其他现在还在受困,依旧没有找到梦境出口。
“他好像中毒了。”
虞苏看到乐清的手臂上的脉络在发青,凸起一条条纹路,再逐渐变成黑紫色。
从手腕延伸到他的侧颈,原本白净的脸颊,也起了一层黑气,慢慢长出奇怪的鬼纹。
法撒看向西夜身边的荧光,歪着头想了想,无辜:“啊,我可爱的哥哥,飞舞的小宝贝,你……不该在这里的,这里有毒,不是我的毒哦,不要误会。”
他说着,幽月看向冰封骨女的大冰块,周遭时不时荡起一层迷雾,被风推过来。
幽月抱着手:“骨女这东西,都被封印了还那么毒。”
树灵的心魂在这个空间,极端不舒服,仿佛被迫泡在毒水里,上下沉浮。
清亮的绿色光晕,笼罩在紫雾里。
西夜也开始轻微窒息,捂住心口。
“幽月…OMG,幽月,你有什么感觉吗?他们不舒服,我们也会不舒服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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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撒开始有反应了,他和西夜的动作同步。
捂住胸口,大口呼吸着。
只不过他有地方释放难受,直接栽倒在幽月怀里。
幽月用法袍环抱住他,一只手按着太阳穴:“我也是…好…晕…”
虞苏才刚刚在想,他们四个怎么那么同频,自己就开始不舒服了。
窒息、心脏炙痛。
“这是什么情况?…”她眼前的景象都在晃动。
才想到和西夜已经做过灵契,灵命共鸣。
她赶紧支撑住自己,和乐清联合继续稳定空间能量。
…
“好难受…”浊尔极其感知他们,在一旁呕吐不止。
“好喽,现在全员都不行了,要不把骨女放出来狂欢。”
法撒看向封印骨女的大冰块,虽然很胸闷,还是来了兴趣。
甚至此时的窒息感,都给他增加了一层迷幻色彩。
骨女也没闲着,她早就在用意念暗中放毒了,整个空间里萦绕着一层薄薄的毒霜。
“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幽月和法撒一起,一步一个踉跄,移动到冰块旁边。
骨女眼睁睁看到他们走过来,有点兴奋。
法撒真的开始抽出一把冰锥,开始凿冰块。
快到骨女脸的时候,她害怕地闭上眼睛,深深的一锥子下去,骨女惨叫,一只眼睛破碎了。
殷红的血,浸染在冰块上。
她嘶声哭喊:“我是不死的…!你杀不了我!我是不会死的…”
“我又不杀你,你知道一句话吗?没有敌人的世界是寂寞的,相当于没有爱人,爱与恨,总是那么的相对又相似,哈哈哈。”
法撒用染血的冰块,做了一颗镭射灯球,抛上天际,开始蹦迪。
暗海空间变成了一座巨大的舞池。
幽月也在跟着他的节奏,摇摆。
法撒一看,更兴奋了,跳到冰块上指挥:“幽月,我们开工啊。”
幽月完全懂他的意思,立刻在周围做功。
把一条条尸体抛上去,法撒接住。
没想到法撒看上去敏捷,力量也很强,一只手就能拎起尸骸。
他毫不费力,捏住颈部,对着他们耷拉的脑袋,念起诡异的咒语。
一圈圈暗红色的诅咒,变成专属刺青,刺到的地方,都开始腐蚀,自动把血肉融化。
血气被法撒吞噬,剩下白骨堆砌到冰块上,成为垫脚石。
他们就像在搭积木,越堆越高,一座塔型的建筑出现了,虽然歪歪扭扭,摇摇晃晃,却不影响它越来越庞大。
法撒的动作极快,幽月内功深厚,两个人配合着,不一会儿就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建筑,塔罗牌第十六张———高塔。
“西西,带你的大树灵上来!我要让你们上岸了。”
镭射灯球还在飞旋,法撒站在最顶端,摇着一把烟花棒呼唤西夜。
另一只手,举高,触及红色的月亮。
西夜这时候已经和乐清共鸣到晕头转向,把树灵的心魂护在怀里,抬头看了一眼。
烟花棒把法撒的脸照得忽明忽暗,灯光异彩,反射出他眼中的童真。
邪魅中带着的唬人的纯真。
西夜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在地窖里渴望有人陪伴时的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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