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相较而言,身材偏瘦一些,头发半白的张承业,目光落在下方,淡然道。
“不过,也不要放松警惕,说不定是那家伙的阴谋呢?”
“那老家伙虽然大限将至,却靠着祖辈留下的那些宝物,灵器,我们两个同阶,都奈何不了。
再等等,再试探一些时日吧。”
张萍点了点头。
“也好,反正没了后继之人,这镜月湖迟早是我们张家的。”
而后,示意一下。
下方偷鱼众修士,如鸟兽,飞散而去。
郑雨婷等郑家众修士,没有去追击,怕被埋伏。
各自交谈一下后散去。
郑雨婷操控着飞剑,向着自己所居住的院子飞去。
这段时日,家族之中,出现了各种麻烦事宜。
让她心累,心神疲乏,都没时间修炼了。
“老祖宗,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不出关,也没消息?”
郑雨婷心中暗自呢喃着,带着委屈,苦涩。
她们郑家,已经几十年这般震荡了。
盖因,老祖宗长久没有消息,缺乏震慑力。
明知道这些事情,极有可能都是附近的张家所为。
却也没有办法去追责,反击。
只能被动的防守。
这等憋屈,着实让她自傲的心灵受不住。
她甚至隐隐有着一些猜想,但过于骇人,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晚上。
休息了一阵,心神恢复一些的郑雨婷,正准备修炼。
却发觉了储物袋之中,有了异动。
取出是一枚通讯费。
输入法力,其中传出的是老祖宗的声音。
让其差点泪奔。
听完后,通过一条密道。
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老祖宗的修炼室外。
“老祖宗,你怎么会这样了?!”
修炼室门没关。
郑雨婷一眼便见到了其中盘坐的老祖宗郑康平。
下一瞬,再也控制不住,泪流满面,痛哭流涕。
此刻的郑康平,哪有上一次,送他们从混元仙城回来之时的意气风发,肆意自在。
已然是一副垂垂老矣模样。
头发尽白,皮肤枯黄,骨瘦如柴,皮包骨头,仿佛世俗界,寿元无多的普通老人。
气息更是大跌,几乎快要跌落筑基境。
郑雨婷实在不敢相信。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闭关一次,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比起摧残生命,吞食寿元的魔功,都有过之。
郑雨婷几乎都要眩晕过去了。
这般巨大的落差,让她着实无法承受。
“婷儿,老祖我可能是功法反噬,亦或是走火入魔,活不久了。”
郑康平的声音无比虚弱,如风中残烛,下一刻都可能熄灭。
郑雨婷见状,想要说什么,张口却说不出来,只能哗啦啦的流泪。
“婷儿,别哭,我郑家覆灭危机当前,可能就要靠你了。”
郑康平改成了法力传音,变得平缓多了。
尽管还是难掩虚弱。
“还请老祖宗吩咐!”
郑雨婷擦去眼泪,知晓不是哭的时候。
哭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郑重的道。
“家族这些时日的变化,我都知晓了,都是张家搞的鬼。
我更不能出关了,一旦被张家知晓了我的情况,之后便是我郑家灭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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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了下后。
郑康平接着传音。
“这是我镜月湖的地契,曾经我郑家老祖开荒之中,立下大功,青木宗给予的。
代表了我郑家对镜月湖的掌控资格。
但三百年过去,我郑家和青木宗已经没了情分。
这地契也变成了只认地契不认人,甚至是找到之后撕毁,就能找青木宗,重新签订一份。
而青木宗不会拒绝,还会很乐意,并悄然撕毁掉存在其宗门内的另外一份契约。
因为当初,这是给予有功之人的奖励。
镜月湖所有收益,九成归我郑家所有。
而重新签订,就可以再分配份额了。
青木宗可以多拿大头了。
很可能,张家背后,就有青木宗某些人的暗中示意。
齐国五大筑基势力,这数百年来,可轮换了很多次。
青木宗便用这种方式,将曾经赐予下去的资源丰富之地,都收回了大半。”
郑雨婷睁大了眼睛,捂住小嘴。
完全没想到,她很是敬畏,崇敬的上宗,青木宗,竟是这般的黑心。
郑康平语气不变,停顿了下后,继续传音:
“不过,这地契还是有用的。
婷儿,你拿着这地契,去往青木宗,直接将镜月湖献上去。
这个时候,地契又有了效用。
既然我郑家得不到,那张家也休想得到。
我很清楚自身的情况,没多少时日了。
我死之后,郑家没了筑基,便是炼气家族了。
你记得,全力依附上青木宗,才能保全家族。
但青木宗和那张家本质上是一丘之貉,只有家族才是你真正的家,切记把家族放在第一位,宗门放在第二位。”
“你性情沉着稳重,懂得思考,比起你表哥强多了。
以后家族就靠你支撑了。
只要家族不灭,老祖我在泉下也不算愧对列祖列宗。
这些家族流传下来的宝物,都归你了。”
郑雨婷眼泪又不住的流下,还是重重点头。
“木灵箭符宝乃是百年前那位筑基中期老祖,一次机缘所得。
经历多数次大难后,还有使用半个时辰。
你拿着它,才能冲出那张家两个筑基的阻拦,去往青木宗。
其锋芒之强,即便你只是炼气期,也不是那两人可以抵挡的。
还有这青鱼环,可以幻化出一只灵鱼虚影,辅助战斗,若你日后突破筑基,其也会是一大助力。
.....”
郑康平絮絮叨叨的说着。
仿佛在交代着自己的遗言。
郑雨婷捂住嘴巴,眼泪不停的流着。
不敢哭出声,生怕打扰了老祖。
默默将老祖所说的一切记下。
半个时辰后。
郑雨婷悄然离去。
修炼室大门关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其中没有泄露出丝毫气息。
郑康平瘫软在地上,似乎刚刚那一番交谈,已经耗尽了其所有的力气。
右手上,也没了那一個储物戒指。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又来了。”
郑康平低声呢喃着。
全身筋脉断裂,鲜血喷溅,法力逆流,脑海发昏。
其却没再抵挡了。
也没法抵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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