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是男人的春药。
上原康太听罢升职二字，他呼吸就是一促。
他其实心里也打鼓，如今他与新谷扶的矛盾几乎摆到了明面，而对方是视正的人。
那之前视正承诺他破了这个案子，就给他的东西也完全可以无视。
毕竟这些都是口头说说。
他刚才见识到这个和尚的不寻常，收起了之前的轻视。
上原康太语气诚恳的问道：“大师有办法？”
如月明笑笑，“上原课长，你只需要找来媒体，让信子当着电视台讲出来，我相信杀了三个室友。
“并且还将尸体沉入湖中的大案子，它的起因，会有人帮你深挖下去。
“期间课长或许会受到一些责难，可是富贵险中求啊。”
这件事如月明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就隐约猜到问题，轮奸属于刑事案件，而死者之一的黑木雄一刚好又是视正的亲侄子。
轮奸这种恶性的案子都能被压下来，那保底都得是个警部打招呼。
可刚才见上原康太的反应，他明显不知情，那结果就很明显了。
一把手一般不会沾染这些东西，他们都是纯洁的。
脏活自然需要他们的心腹去开口。
但民众可不会管是谁打的招呼，只要信子报案这个事情，确实被压下来。
自然就要有足够分量的人员去顶缸，那到时候就得看上原康太的甩锅与祸水东引的本事了。
能混到他这個级别，一个个都是人精，往往只是缺乏搬倒对手的天时地利罢了。
上原康太微眯着眼，他也品出了和尚意思，在心里琢磨这事。
他并不傻，死者之一的身份特殊，而这案子又事出有因，只要给它捅出去，媒体一发酵，就能跳开现有规则直接制裁。
不过，这里风险点很多。
他有点不太确定，开口问道：“明月和尚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如月明缓缓端起茶杯轻轻吖了一口，他其实并不喜欢喝茶，“龙有龙坑，鼠有鼠道，人，至少不应该这样吧。”
他说的声音很轻。
听在上原康太耳朵里，却如惊雷炸响。
这一句轻飘飘不应该这样。
没有豪言壮语，也并不是什么大道理。
可听在他耳中，却充斥着朴素的正义。
是啊，人至少，不应该这样吧。
上原康太怔怔地看着侧边沙发上那个一身休闲装的和尚。
这与他知道对方潇洒拿着弹线枪，轻飘飘的杀了两个劫匪的感觉完全不同，心中对他的认知变了又变。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上原康太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好奇。
他同样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郑重地点头，吐出一个“好”字。
......
如月明出了警署。
上原青芽开车送他。
如月明身上装着昨天童女借他的骨笛。
这东西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
但只是瞬间，就能逼得变异级怪物现身，从这点看，它绝非凡品。
东西是好东西，可如月明并没据为己有的习惯。
去土地庙距离很远，又没有直达电车。
刚好有免费警车护送，他本着能省一点是一点的想法，让上原青芽送他到土地庙。
“咚咚咚。”
如月明敲响了土地庙的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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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一身仙气的土帝君，见到是他，开口问道：“你又来了？朋友醒了吗？”
如月明点头，行了一个单掌礼，“劳烦土帝君帮我叫一下童女，我来还这个东西。”
他把风骨笛递过去。
土帝君往后退了半步，他不敢碰，急忙摆手，“你不用给我，我给你叫她。”
掏出手机去旁边打电话。
“你稍微等等，她一会儿过来。”
如月明一直要休假到下周一，他时间充裕，并没什么要紧事。
只是那土帝君打完电话回来，就上下打量着他，狐疑的开口问道：“小和尚，你怎么认识。”
他突然意识到不能直呼她的名讳，略微梗了一下，“童女的？”
如月明当然不能给他说系统发任务。
只是开口道：“小僧发愿，刚好那童女吸收了我的愿力借与我神力，便是这样认识。”
“喔~”
土帝君的这声调拖的很长，只是他搞不明白，一个连慧心境都没有的人如何能发愿？
据他所知，佛家凡人的十信包括，信心、念心、精进心、慧心、定心、不退心、护法心、回向心、戒心、愿心。
一般都是凡人中修佛的顶级，愿心境才有资格发愿，散发愿力。
真是奇怪。
不过他并不敢打听这些秘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如月明却是心中有想问他的事，他开口道：“土帝君，我想问你们和异人署哪个大？”
听到异人署，土帝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反问道：“不是从异人署这个名字就看出来了吗？”
他摆摆手，“小神实力低微，并没有神格，但好歹也脱离了人的范畴，你说他们怎么管我？”
如月明点头，听上去非常合理。
他原本还想问，那些山野精怪他这个土地，是否要帮忙除掉，电话响了。
掏出一看，是稻田神奇打来的。
“嗯，稻田警官。”
“如月君，打捞队已经看过了，湖底没有尸体，推测已经彻底掉在洞里了，他们下洞三十米发现没有尸体，底下一片漆黑，太复杂了几乎打捞不上来。”
“哦，捞不上来就捞不上来呗，凶手都招了。”
稻田神奇走到僻静处，“如月君，刚才视正直接给我通了电话，意思是必须把尸体捞上来。
“他要直接去游说法务大臣签字，快速把凶手给判死，没尸体便无法进行这一步。”
如月明脸上却满不在乎，这个案子从法理上来说凶手招供，证据充足，算是破获了。
毕竟他连尸体在哪都圈出来了，已经可以算是找到，总不至于让他下水帮忙捞吧？
况且他钱都拿了，交易已经完成，他便没有了义务。
他歉意地看了土帝君一眼，走到旁边说道：“稻田警官，这我就爱莫能助了。”
稻田神奇并未纠缠，感谢了几句就挂掉电话。
正在这时，童女从土帝庙出来，她嚼吧嚼吧嘴里的东西，把桃核吐到垃圾桶。
如月明见到她，将风骨笛递了过去，行双掌礼，“感谢童女的帮助。”
童女摆手，无所谓地接过，刚要说话。
如月明的电话又响了。
来电备注是才交换了联系方式的上原康太。
如月明非常歉意的给童女一个眼神，略微转身接起电话。
“明月和尚，三具尸体一百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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