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金鸡报晓,天光大亮。
悬着鲛绡宝罗帐的沉香木阔床上,陈淼头枕在青玉抱香枕,锦绣的罗衾身子不规则的扭动,剑眉紧蹙,清秀的面容现着不自然之色,好似做着什么复杂的梦。
也不知怎得,陈淼忽然剑眉舒缓,下意识的吐了一口浊气,闭阖的星眸睁开了来,睡眼惺忪的眸中,闪烁着一抹异色。
外间守着的元春听见寝殿内的声响,便领着一众宫女,或端铜盆、或拿帕子,或拿青盐,或捧茶的走进殿内。
一袭湛蓝色官服的元春,玉容明丽,碎步近前,轻声道:“臣等伺候殿下洗漱。”
陈淼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似是还没有醒过神来,任由元春等人伺候洗漱,待最后接过汗巾抹了一把脸后,才彻底回过神来。
端坐在榻边,陈淼抬眸看向一众宫女,眉头蹙了蹙,摆手道:“留元春一个人伺候就可以,你们都下去。”
众宫女闻言,玉容皆是一怔,但既然殿下吩咐下来,也没有她们拒绝的理由,大抵给了元春一个羡慕的眼神,盈盈一礼后便退了出去。
元春玉容湛然,捧着那朱红色的蟒袍,说道:“殿下,臣伺候您穿衣。”
陈淼凝眸看向元春那丰润的玉容,说道:“你去给本王寻一件裤子来,悄摸着去,别让人发现了。”
元春闻言先是一阵错愕,旋即又明白过来,垂眸而望,秀丽的眉眼下,那双粲然的星眸盈盈,丰润的脸蛋儿上浮上一抹熏红,芳心暗啐了一句,也不敢多问,便退了下去。
她年岁不小,早已经通晓人事,岂能不知殿下为何会让她去悄摸着去拿裤子,不就是身上穿的那条污了,得换。
至于怎么污的......殿下可是爷们了。
陈淼看着羞红着脸离去的元春,心知丽人明白过来,倒也没怎么在意,所谓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正常的很。
当然,在元春面前无所谓,毕竟元春可是陈淼钦定伺候他生活起居的人儿,但其他宫女就没必要知道。
毕竟宫城里的消息走漏的也快,要是不避着些,那自己今日的事情就瞒不住人,怕是永康帝与柳后都会收到消息。
永康帝倒是无所谓,都是男人能互相理解,但柳后.....即便陈淼脸皮厚,都有些社死的感觉,故而才支开其他人。
没一会儿,元春便拿着一件新裤子走了进来,抬眸看着那端坐的少年,秀丽的眉眼间萦绕着几许羞涩,上前默不作声的便服侍殿下更衣。
一阵窸窣后,元春凝眸看着换下的那条裤子上的印记,芳心羞臊不已,星眸有些怔怔出神,也不知怎得,鬼使神差的便触碰上去,只觉一片冰凉,顿时让元春回过神来,吓得娇躯一颤,裤子便掉落在地,那张雪腻的脸蛋儿滚烫如火,整个人羞难自抑。
天啊,她这是魔怔了?怎会伸手去触碰。
陈淼瞧着丽人的小动作,心下不觉好笑,凝视着丽人那羞窘的玉颜,打趣道:“怎得,你若是感兴趣,咱们一块试试。”
有句话说的好,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便是别人。
元春拾起裤子的素手一顿,玉颊酡红如霞,粲然的星眸盈盈的看向那满脸坏笑的少年,不由的嗔恼一眼,芳心暗啐起来。
什么一起试试,这不就是与殿下云雨?殿下怎得这般。
贝齿紧咬着粉唇,元春羞红着脸,嗔羞的问道:“殿下这是梦见什么故事了?那里流出来这些脏东西?”
陈淼挑了挑眉,抬眸看着那娇羞的丽人,戏谑道:“自是梦见贾女史了。”
其实陈淼并未梦见元春,而是另有她人,那便是昨日仅有一面之缘,甚至于连话都没有说一句的秦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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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奇,他梦见自己去到一处,但见朱栏白石,绿树清溪,人迹稀逢,飞尘不到,宛若仙境一般。
而后遇见一仙姑,其玉容朦胧,看不真切,自称是警幻仙子,说自己是天下古今第一霪人,阐述了“霪”字二意,一如世上之轻薄浪子,恨不得将天下之美人供自己受用,称之为皮肤滥霪。
二是以美人为良友,敬之爱之,从不起侮辱之念,称之为意霪。
旋即警幻仙子让陈淼去她妹妹可卿的居所,密授云雨之事,领悟其中真意。
进得仙闺琼阁后,果真见到可卿,她的容貌与警幻仙子的朦胧不同,却是清晰无比,面对那妩媚风流的美人相邀,陈淼便顺其自然,领略风情,就成了现下这般。
这故事,不就是原著中宝玉“游幻境指迷十二钗”,却不曾想现在却落在自己身上来,总不至于柳后送了他一块玉,自己便成了那“石头”了?
细细想想,估摸着是昨日瞧见秦可卿那妩媚的玉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故而才梦见了原著的场景,李代桃僵。
不同的是,警幻仙子让宝玉试云雨情,是希望他能看淡,然而宝玉迷失在温柔乡里,突然看到了妖魔鬼怪冲他而来,被吓醒来,而陈淼沉迷其中,却未曾遇见什么妖魔鬼怪,反而是畅然无比,十八般武艺齐全,甚至于对那朦胧的警幻仙子都有想法。
简而言之,其实陈淼就是做了一个美妙的梦而已,这些话儿陈淼才不会与元春直言,说出去都惹人笑话。
惦记上了元春那并未见过的侄儿媳妇,还真是难以言说。
元春听见少年的话语,芳心颤动,脸颊彤彤似火,柳叶细眉下,那双粲然的星眸藴着水雾,宛若秋水明眸,嗔羞道:“殿下~”
什么叫梦见她?难不成殿下在梦里竟是想着欺负她不曾,才流出这些脏东西来,真真是臊死个人。
听着丽人那婉转悠扬的声音,凝眸看着丽人那娇羞的玉颜,不由的让陈淼心下一动。
诚然,当初讨要元春,其目的是为了替永康帝消除隐患,但丽人的雍丽富贵,宛若一株鲜艳的牡丹,艳而不媚,端庄大方,温婉可人的意韵,触人心弦,如此佳人,作为一個正常的爷们,陈淼自是心动。
简而言之,见色起意。
原著中那贾宝玉与袭人试了云雨情,那陈淼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尊重原著,这是必备的品德不是。
念及此处,陈淼伸手捏着丽人的下颌轻轻抬起,凝视着丽人那娇羞的玉颜,宛若一株绽放的芙蓉,明媚动人,唤道:“贾女史。”
既然出了这东西,就表明他成长了,有所需求。
元春对上少年那愈显炽热的目光,不由的娇躯一颤,芳心顿时明白,先前殿下说试试的话儿,不是玩笑话。
眉眼间带着几许慌乱之色,元春芳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忙岔开话题道:“殿下,臣去准备早膳。”
说罢,元春也不管失态,踉跄的离去。
陈淼的手顿在半空中,剑眉下的星目看着那慌乱离去的倩影,轻轻摇了摇头。
元春到底不是袭人,一个选择躲避,一个选择主动解难,两人身份上的差距,便决定了两人不同的选择。
只是元春跑的倒是挺快的,可有什么用,那孙大圣即便是有七十二般变化以及筋斗云,还不是逃不出佛祖的五指山。
罢了,大清早的,也没必要急在一时,肉在自己碗里,还怕她跑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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