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兄,这两位是我的护卫,也是我亲如手足的兄弟,李尾和帝江,这位是陈平,道教子弟。”
“见过,李兄,帝兄,陈兄。”
刘季介绍身边人,张良一一拜见问好。
面对李尾和帝江礼貌问候,见到陈平时,张良则面露兴趣。
黄石公,本无门无派,乃是一野生大贤,但在后世被道士列入了道教神谱。
在道教三清五老出世后,道教世界线发生大变动,黄石公被顺带吸收纳入其中,也变为了一道教人物。
如今的张良也在拜师黄石公后,自动视为道教人物。
“敢问陈兄高师?”
张良礼问道。
“不敢,无高师,只外门子弟,最幸偶得李师轩师之课。”
陈平讪笑回应道,自身虽早年外出游学,成功拜入道教,但并无名师亲自指导,只偶然蹭些公开课。
轩辕与李耳,是陈平上课最多的两位老师,他也算半个黄老之徒。
张良点点头,他并不靠师资如何去评价一个人的才学,究竟如何,还得实地考察才行。
但现在并不是说话的时候。
前不久,张良刚刚博浪沙刺秦,现如今就敢只身来咸阳。
一是他根本就没有被通缉,博浪沙刺秦虽然让始皇大动肝火,但他也无从查起,只能让张良逍遥法外。
二是如今百家之人皆赶往咸阳,咸阳如今鱼龙混杂,张良自信嬴政现如今对于咸阳的把控是最低的。
但虽未被通缉,可张良的外貌太过出众,极为惹人注目,加上他张家世代相韩,也属于六国余孽成员。
若非特殊情况,还是少在外为好。
闲聊几句后,张良礼貌辞行。
“几位兄台,兴还有事在身,虽欲与各位再相谈而欢,但着实有私事在身。”
一般此话一出,礼貌得体的人,也就此行别过了。
但刘季何许人也?怎么会在乎什么礼貌不礼貌的,天知道这次不和子房拉近关系,下一次见面要到什么时候了!
就算现在不能把子房扛走搬回沛县,也得在其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黄兄,我与你一见如故,实在不想就此分别,请问黄兄私事为何?如能帮上忙,在下绝不推脱!”
刘季并不告别道,相反想更拉近些与张良现在的关系。
这话把张良给问住了,他不是要再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而是去见旧友,带人过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这时候,许莫负在一旁想了想,大概知晓了刘季和张良的想法,思考了一秒后,果断选择站在刘季这边。
“师兄,带着夫君一起去呗,广结良缘,他日说不定能有用处。”
听到这话,张良看向许莫负,眼中带着询问,许莫负一脸坚定,同时回了几个眨眼,似乎在传递些什么。
张良脑海中,师傅的话语响起。
‘子房,凡事可以多与你那师妹商议讨论,她虽聪明才智不如你,但趋利避害、相面识才等远胜于你。’
既然师妹这么说了,那么就一定有着她的道理。
张良内心如此想道,他并没有怀疑许莫负,因为前些日子,他着实看到了这丫头的能力,是有些灵的~
“既然刘兄如此热情,在下也不好推脱,实不相瞒,在下是要与旧友相会,但几位如此英豪,想必我那好友见了,也会与各位相谈甚欢。”
张良笑道,同意同行,言罢,就带起了路。
张良身后,许莫负迈着小短腿,跟着的同时,转身倒走,再抬头笑看着刘季,似乎在求夸奖。
刘季无奈,向许莫负比了个口型——多谢。
这一句话被许莫负精准读到,摇头晃脑地开始开心。
为什么许莫负现在这么看重刘季,因为她真的算到了自己和刘季有姻缘,虽然不多,但也是有。
趋利避害点满了的许莫负,算到了她能在刘季身上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和幸福的生活,所以她要争取。
至于向师兄张良的暗示,许莫负也没有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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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算到了,师兄和她的夫君合伙,是最好的情况,甚至与师兄那旧友与她夫君见面,也是最好的情况。
她许莫负,除了自己的名字外,从不骗人,因为她的名字……根本不是她自己取的!
……
“许久不见了,项兄。”
张良一拱手,问候道,同时一眨眼睛。
对面的大汉本想亲近地叫声子房,但见那眨眼,瞬间了然于心,涌出嘴边的话转了一个弯。
“好久不见了,黄兄。”
他前几年犯了罪,若不是有张良庇佑,差点就大祸临头。
也因为那件事,他们有了过命的交情,一些只有彼此知道的暗号,他们各自了然于心。
但问题不大,刘季有能探测信息的系统,有着上帝视角。
可眼前的大汉,刘季完全不用开上帝视角,因为这个人他太熟了!
大汉的名字……叫做项伯!
项伯,被戏称为高祖的汉初第四杰,主要功绩有——
在鸿门宴前帮高祖说好话,让项羽善待高祖,项羽同意了;
鸿门宴与项庄周旋,成功在樊哙赶来时护卫高祖;
分封诸侯时,拿钱办事,让项羽将汉中纳入高祖的封地;
楚汉争霸时,听从项羽指挥,诛杀英布妻小,逼英布归汉;
分一杯羹事件,说服项羽,保全刘老太公的性命。
如果说陈平是六出奇计,那么项伯就是五保刘汉。
最后项羽败亡,项伯直接就投降了高祖,在起义时起跟随诸侯灭掉秦国,鸿门宴又为刘邦护驾,被授予二十等爵中最高等的列侯爵位。
项氏家族的所有旁系亲属,全部被刘邦赦免,刘邦封项伯为射阳侯,封项襄为桃侯,封项佗为平皋侯,另有一位名字失考的项氏成员被封为玄武侯,一家子高高兴兴地改姓了刘。
刘季心里一拍脑袋,他早该想到的!张良的旧友,那不就是项伯吗!
“项兄,介绍一下,这几位是……”
不多一会,刘季等人就在张良的介绍下和项伯混熟了,一群人在一家酒肆里聊了起来。
一开始,项伯还因为与刘季等人不熟,而有所顾忌。
但几杯酒下来肚,伴随着对刘季那特殊的好感,以及对张良的信任,项伯就开始大聊特聊了起来。
内容无他,就是一些家庭琐事,但不论张良和刘季都听得很认真。
张良听闻思考,判断项家的潜力如何,未来值不值他投身,对抗秦国又能出几份力。
刘季在偷听情报,有关项家的情报,虽说前世他和项羽是大敌,但对这个时期的项家,他可确实不了解。
听着听着,刘季敏锐地察觉到了项伯对项家现在的一点点不满。
没有很多,就是像那种在家中提了几遍诉求,但得不到满足,暗自生闷气,心里想着以后怎么怎么样的那种不满。
刘季借着酒劲问了问,大概得知了项伯的不满来自于哪里。
现在整个项家的资源都在向项羽倾斜,其余旁支项氏族人能得到的资源可以说少之又少。
项伯虽然知道这是合理的,资源就应该向天赋最强者倾斜,但项伯现如今也有了孩子,不免心生不满。
说到底,如今项家虽没有完全没落,但也完全比不上从前。
项羽吃大头,其余人喝点汤,已经是极限了。
刘季了然般点头,是这样的,当年楚汉争霸,除去项羽外,根本没有多少展现出自身能力的项家人。
除了项伯,也就一个项庄出名一点,但项庄的记载,也就在鸿门宴时向他老刘舞剑时,有那么一点。
说到底,还是鸿门宴太经典了,经典到‘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都成了一个成语,甚至让项庄得到了堪比城北徐公的知名度。
缺钱好啊,刘季微笑着点点头,他现在就不缺钱,更何况还有范蠡白圭两个商业奇才的加入,就更不差钱了。
而项伯,这个人拿了钱,他是真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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