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宇文孝伯被身后突然传出的声音,吓得嗷一嗓子往旁边跳开,高延宗赶忙迎面去迎上元无忧,笑意温柔,
“他关心我,怕我乱搞给你丢颜面,也怕你有了破镜重圆的月亮就不要我。”
他这么坦诚的告状,倒打一耙,把宇文孝伯给听不会了。
元无忧骤然横了一眼宇文孝伯,“他可比你们陛下干净,”说着,她一搂男子柔韧细窄的腰身,“安化公这种口蜜腹剑的关心,我家阿冲不需要。”
而后拉着男子就走。
高延宗乖巧地跟她手牵手离开,路过宇文孝伯身边时,还冲他吐舌挑衅。
气得宇文孝伯直跺脚,都想把他舌头薅下来跳大绳!
结果俩人沿着正殿侧面,没走出多远,红衫男子突然就被姑娘拉着胳膊推倒、抵在砖石墙壁上。
因高延宗比她高半头,元无忧只能踮脚,逼近他的脸。
男子长睫扑闪,眨巴着眼,“干嘛呀…妹妹想哥哥了呀?”
她捏起他的脸,凤眸微眯,散发着阴鸷危险的气息。
“当我是聋子吗?刚才跟宇文孝伯怎么说的来着?是不是转头就敢去找陈国公主了?你以为伪造我笔迹的事,就这么算了吗?”
高延宗见她真生气了,赶忙认怂服软,“……我错了,我刚才就是痛快嘴,我哪不是听你的呀?再说了,我还想戴罪立功呢,岂会与旁人亲近。”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拿指腹,去刮蹭她细嫩光滑的下颌,“妹妹就承认吧,对我还余情未了是不是?”
元无忧如被烫到一般,突然松开他,扭过脸去哼道,“自作多情。我早就不爱你了。”
男子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却深情浓烈。
“那……还能再和北齐圣体巫山云雨吗?”
元无忧眉头狠狠抽了抽,“你矜持点行吗?不是跟我划清界限了吗?”
“我反悔了。我还想和你藕断丝连。”
“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男子闷声道,“就算我在你身边,他们都敢旁若无人的往你身上扑。”
“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中午还要帮小白鼬勾引我呢,怎么突然在意了。”
“那不一样,那个蠢笨的美人一辈子也达不到我的高度,但别的不是。那群狐媚子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也……害怕,不敢想象你和别人在一起。”
高延宗目光躲闪,“我知道我不该有这样僭越的占有欲,可我就是…一想到你可能会别的男人有肌肤之亲,我就心酸难受。我怕见到你的第二个男人,可我知道,我和你现在没关系了,你总会有下一个男人……”
“你确实多虑了,我现在没考虑下一个。”
“我真希望你只喜欢我,最喜欢我。或者是……榨干你的精神和体力,让你没空去*别人。”
元无忧哭笑不得,“这是在外面,你也不怕一墙之隔的殿里有人听见?”
“他们都敢做出来了,还怕被我说吗?”
高延宗忽然眉眼高抬,傲慢道,“他那种窑子做派……你可是汉室正统的风陵亲王,一国之君,绝不能堕落。”
“虽说话糙理不糙,但你这也太糙了。”
高延宗忽然伸出双臂来搂她腰背,哼道,
“你要知道我不是做不到,只是不屑去做。”
“……嗯我知道,你怎么回事,对哪个男人破防了?我怎么没瞧见有比你风骚的人啊。”
高延宗幽怨道,
“你没发现最好。我允许有人比我纯情,反正他们跟我是相反的赛道,影响不到我,也比不上四哥的纯情。但绝不允许有人比我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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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无忧闷声笑了。“你这胜负欲真奇怪啊。”
顿了顿,元无忧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谁了,惊讶道,“你连万郁无虞的醋都吃呀?他都惨成那样了…”
高延宗怨念道,“他分明是算计着在长街上惨遭凌虐让你看见,博你可怜呢。我可是亲眼所见,你没走多远尉迟迥父女就来了,什么都没说,就把人从乙弗亚手里提审走了。”
“那就是巧合吧,他是个愚忠愚孝的傻子,没那么多心眼儿。”
“也就你瞧他单纯,我瞧他满眼都是心机,我不懂权谋,我还不懂男人吗?”
元无忧啧声打断,“行了,别草木皆兵了。你总给我一种偷感,好像咱俩不正当,总要背着人似的。我真服你了,光明正大的吃不香,就喜欢偷吗?”
“不行。装清高纯情的大有人在,风骚的却只有我一个,我就靠着这个讨好你呢。”
男子冲她讨好地笑,“小长嫂难道不觉得,这样偷吃更刺激么?我不用你负责,可我自从捡到了兄长定娃娃亲的未婚妻,一双眼睛就都黏在你身上了。我知道你和四哥都是规矩守礼的人,定会履行婚约,又不能娶我,可我就喜欢这种刺激,你不懂这种思而不得的心痛,爽极了。”
“你有毛病吧?喜欢心痛的感觉?”
“越痛越爱,越深刻,越忘不了你。”
元无忧望着他满眼深情勾魂,“都说你有一双深情的桃花眼,真是难辨真假。”
“只有对你是真的。”
“那你记住,世人都可以看你那双深情的桃花眼,只有我能看你深红的*眼。”
男子憋不住笑了,“虽说话糙理不糙,但你这话也太糙了。而且……真有那么红吗?”
“等回去找毛笔看看。”
高延宗红了脸,“好了好了,别提毛笔。”
“怎么提个毛笔还羞起来了?”
“我…我理亏,毛笔是第二件让我想起来就尴尬的事。”
“那第一件呢?”
“是郑不语给你那个破簪子。”
“呵。那以后你再惹恼了我,我就拿这两样教训你,让你知道错。”
“我已经知错了,认怂了……别提好不好?太羞耻了……”
元无忧笑了笑,
“那就跟我回去吧。你至少要看看玉玺的归宿不是吗?”
元无忧确实放心不下玉玺和高长恭,便说去跟宇文怀璧道个别,不然周国府兵不会放自己走。
高延宗要同她一起去。
俩人回头找宇文孝伯带路,便找到宇文怀璧赞住的厢房屋去了。
见门口守着一帮黑压压的虎贲率,宇文孝伯先去问了怎么回事,又进屋去通报了声。
等再出来时告知俩人,说天子在如厕,让元无忧等一下,陛下一会有东西交给她。
元无忧:“……那我站门口等一下。”
高延宗:“他不会团个屎球给你吧?”
她瞪了他一眼,“胡言乱语。”
男子笑了笑,并不说话,抬腿就要走。
姑娘一把拉住他,“去哪儿?”
“躲一躲,他不知憋什么诡计对付你呢。万一他又谈长安旧情,我这个从天而降的新欢多尴尬啊。”
“你这一走,我恐怕就不跟你去了。”
这句威胁十分奏效,高延宗当场不敢再欲拒还迎使性子,乖乖抬腿走回她身边了。
但他还是眼神哀怨道:
“你等他,我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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