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老林家的新地基那边，风水挺好的，自从在那边盖房子以来，运气总是特别好”。

“还别说，还真是这样，哎，可惜家里没钱，不然，我也去那边，给儿子盖个新房子”。

“准不准啊，我家也准备盖房子呢”。

......

林向海听得撇撇嘴，以前那边都空着，没人过去盖房子，说那里不好。

现在自己家渔获不错，他们就改口了，说那个地方风水好。

“哎，人啊，就是两张口”。

“哎，你们都在这里就好了，省的我再去寻你们了”。书记急匆匆的过来，后面跟着哭啼啼的一个老妇人。

“什么事啊书记”？林父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这不，大山的娘找到我，说你们出海都回来了，这大山两口子还没回来，想让你们去出海寻一下”。

“不是吧，这都几点了，还没回来”？林向海他们，算是回来的比较晚的了，林母他们几个，都等得着急了。

况且，他们现在都称完渔获，算完账了，还在一起吹牛聊天呢，可不是好一会了。

书记：“就是说啊，这眼看都要五点多了，马上就要天黑了的，大家伙都帮帮忙，出去寻一下，或许是大雨，发动机坏了啥的”？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十有八九是出事了，只不过碍于人家老娘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没好意思说罢了。

“那行，乡里乡亲的，咱们就去寻一下”。林父点点头，大山家，距离他们家也不远，关系虽然一般，但是，每次出海走码头的时候，都会打个招呼，说几句吉利的话。

有了林父带头，一群人也纷纷响应，都准备去解绳子开船。

林向海急忙喊住，大声说；“各位叔伯先等一下，现在大雨倾盆，咱们出去的时候，最好两艘船一块，这样出去也好有個照应”。

“对对对，还是向海这脑子好使”。

“应该的，来来，老贺，咱们两家一块去”。

“这样最好，安全啊”！

一群人纷纷去开船，林父和林向海也是，他们跟林父的好朋友，老赵的船一块出发，前后驶离码头。

“哎，娘，爹和老三呢”。林老大和林老二，刚才推着地排车，先把自家留的海货推了回去，还有渔网，拉章红鱼的时候，弄破了两个地方，趁着不能出海，带回去补补。

没想到，在家左等右等的，也没见人回来，于是，又过来看看。

“哎，大山家的船，到现在还没回来，大山的娘，就去找了书记，书记让大家伙帮忙出海寻找去了”。

“啊，爹和老三都淋了一路了，怎么不等等，换我们去啊”。

“哎，救人如救火啊，耽误不得，再说了，这大雨下的，视线不好，你爹也不放心你们俩去啊”。

林母虽然担心的厉害，可是，也不能表现出来。

一干来帮忙接货的家属，也都担心的没有回家，就在阿明的收购点这边等着。

虽然有板凳，可是，也没有人坐得住，还有人走来走去的，显然也是心里紧张的很。

“你们说，可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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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了，乌鸦嘴”。这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书记打断了，现在结果还没出来，说什么说，平增烦恼。

看到一群人瞪眼过来，那人也老老实实的，蹲在角落里，不敢多说什么。

出海的时候，他们分成三波。林向海他们，朝着正直的方向开去，另外两拨，朝着左右两边开去。

林父负责开船，林向海则是站在船尾，东张西望的，顺便侧耳倾听，有没有呼救声。

过了一会，林向海看到远处，灰暗的海面上，貌似有个黑漆漆的东西，很像铁皮船，而且，隐隐约约的，还有哭泣和呼救声。

虽然林向海视力很好，可是，雨势太大，遮挡了视线，再加上天色暗了下来，也只能看个隐隐约约。

而且，船上机器哒哒哒的声音，夹杂着风雨声，林向海怕听错了，赶紧喊他爹。

“爹，你看，那边像不像铁皮船，而且，隐隐约约的，还有呼救声呢”。

林父停下船，放眼望去，还真是有点像，只不过距离的远了，有点看不清楚，而且，风呼啸的厉害，也听的不太清楚。

“爹，要不，你把发动机熄火了，咱们再听听看”。

“你傻了，咱们直接开过去看看，不是更好”。

林向海挠挠头，貌似，还真是这样，难不成，脑子进水了？笨了？

于是，林父掉转方向，朝着那边开去，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果然，是一艘铁皮船，而且在船尾，还有一个女人，不停地挥手，呼喊声也越来越清晰了。

后面的老赵，也赶了上来，大声喊道：“林老三，应该就是这船了，我看船尾站着的，像是大山的媳妇，咱们赶紧靠过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林父也是大声回道：“好，咱们慢一点靠过去，一左一右，有什么情况就大声喊一下”。

“好”。

于是，两艘船慢慢的朝那艘铁皮船靠近，那女人的嚎哭声也越来越清晰了。

林父把船慢慢的开到并排，然后停了下来，大声问道：“大山媳妇，怎么回事啊，大山呢，你们的船是坏了吗”？

“他放网的时候，不小心被绳子勾住脚，掉海里去了”。大山媳妇边哭边说：“我看乌云上来了，就催他赶紧回去，他说回去也是回去，还不如回程的时候拖一网再回去，结果，风大，他放网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脚被绳子给缠住了，一下子就被带了下去，而这个时候，也下起大雨来了，也没看见一个过路的船只”。

“我也不敢下去救他啊，我水性也不好，呜呜呜......”

大山媳妇说着说着，又大哭起来。

林向海父子两听罢，也是被吓了一跳，这被绳子勾住脚，掉了下去，那可没办法浮起来啊，况且这种天气，根本没法下去救人的啊。

风浪越来越大了，铁皮船都被掀的左右摇晃的厉害，都要成三十度了。

站在上面，不抓稳的话，都有可能被掀下去的。

这么大的浪，就是人浮在海面上，救援都比较困难，更别说掉到海底去了，而且，还过了这么久了，怕是，人早就不行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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