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不受欢迎的校长。
学生们讨厌布莱克校长,布莱克校长同样讨厌学生,他认为年轻人总以为他们什么事都绝对正确。
布莱克校长一生共有五位子女,长子天狼星,次子菲尼亚斯(被除名),三子阿克图勒斯,女儿贝尔维娜,幼子西格纳斯。
除了祖传的俊美和财富以外,祖传的名字也是布莱克家族一大特色。
从菲尼亚斯这一代开始算起,布莱克家有三位天狼星,两位阿克图勒斯,两位贝尔维娜,两位西格纳斯,两位雷古勒斯……主打一个致敬。
发生在校长办公室对话的主角贝尔维娜·布莱克二世,她的祖父是天狼星二世的长子阿克图勒斯二世,外祖父是西格纳斯的长子博洛克斯。
没错,贝尔维娜的父母奥赖恩和沃尔布加是堂姐弟,贝尔维娜和她的两位哥哥都是近亲结婚的产物。
为了维持家族血统纯洁,这种近亲结婚的情况在纯血统巫师家族、尤其是神圣二十八家屡见不鲜,根本不叫个事。
随着菲尼亚斯突然参与进来,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陷入迷之寂静。
留着山羊胡的菲尼亚斯死死盯着邓布利多,麦格教授的目光在两位校长间来回梭巡,肖像画里的历代校长屏气凝神,而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竟然心虚了,他在躲避菲尼亚斯的目光,这种情况在他漫长的生命里可不多见,应该立刻拍摄下来留作纪念。
“是的,菲尼亚斯,就是你想的那样。”
过了好一会儿,邓布利多才重新开口,语气重归平静,仿佛刚刚的心虚是所有人的错觉一样。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真是天大的侮辱!”肖像画里的菲尼亚斯非常生气,山羊胡一抖一抖的,“让那个不肖子孙立刻滚来见我!”
菲尼亚斯表现的异常暴躁,深色眼睛里的怒火似乎能点燃他的画框。
麦格教授叹了一口气,布莱克家对麻瓜的偏见和歧视根深蒂固,就连邓布利多都无力改变。
偏偏就是这样的家庭环境,却长出了贝尔维娜这朵奇葩,麦格教授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庆幸之感,更是对演技拙劣的贝尔维娜心生亲近。
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还没表态,肖像画里的历代校长却坐不住了。
他们可以吃瓜,等着看菲尼亚斯这个讨厌鬼吃瘪,但他们绝对不允许菲尼亚斯对现任校长出言不敬。
“闭嘴!布莱克!”尤普拉西娅·摩尔大声喊着。
“你没资格指责现任校长!不要脸,菲尼亚斯!”阿芒多·迪佩特说道。
跟批评菲尼亚斯的几位校长不同,戴丽丝·德文特倒是对“离经叛道”的贝尔维娜很感兴趣。
这位优秀的女巫不仅是霍格沃茨的校长,还曾经担任过圣芒戈魔法伤病院的院长,从入学到入土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戴丽丝·德文特说:“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位布莱克小姐,真是个好孩子。阿不思,我可以见见她吗?一小会儿就行。”
随着历代校长轮番发言,不同时代的杰出巫师们吵作一团,校长办公室里乱成了一锅粥,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贝尔维娜,一位年轻的女巫。
“好了,先生们,女士们。”邓布利多抬手下压,历代校长们终于停止争吵,恢复了往昔安静的模样。
不过菲尼亚斯仍旧是气呼呼的,怒气冲冲的看着邓布利多;摩尔教授撸胳膊挽袖子,大有冲出画框跟菲尼亚斯干一架的意思。
平息了历代校长的纷争,邓布利多重新开口,他说:“米勒娃,如果你要说的是布莱克小姐的授课内容,我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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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霍格沃茨瞒过邓布利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贝尔维娜根本没有隐瞒,麻瓜研究课的内容早就传遍整座校园了,只有斯莱特林还被蒙在鼓里。
“教授,您就一点都不担心吗?”麦格教授稍显担忧,“她的观点太激进了,我有些担心她会遭到反麻瓜人士的攻击。”
闻言,肖像画里的菲尼亚斯倒竖着稀疏的眉毛,仿佛是在说:我看谁敢。
即使很想将不肖子孙贝尔维娜除名,菲尼亚斯还是展现了他护犊子的一面。正式除名以前,谁敢动贝尔维娜,谁就是跟整個布莱克过不去。
更何况她现在可是布莱克的独苗苗,要是西格纳斯和小天狼星指望不上,就只能靠这位小女儿延续血脉了。
(贝尔维娜·布莱克:(ˉ▽ ̄~)切~~)
邓布利多又开始扒拉糖果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蛀牙,或者是糖尿病。
“说句实在话,我不太能猜到布莱克小姐的想法。”邓布利多缓缓说道,“在魔法部时,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明确的目的,几乎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
看似没有直接回答麦格教授,实际上邓布利多已经表明了他的担心,只不过他担心的不是贝尔维娜本人的安全,而是担心贝尔维娜到底想干嘛。
邓布利多又挑出一颗酸味爆爆糖,他似乎逐渐爱上了这种刺激的感觉。
“但是启迪学生的思想,让学生逐步产生求变的想法——我暂时没有看出这件事对她能有什么好处,除非她想要的是一场变革。”
变革是件好事,同时也非常可怕,变革往往意味着流血和牺牲。
要是贝尔维娜当真是在寻求变革,她想要的变革又是什么,仅仅只是改变巫师对麻瓜的偏见和歧视吗?
邓布利多沉默了,开始细数他所知道的有关于贝尔维娜的一切信息,他就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推导着所有可能性。
“您不会是想说……”麦格教授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那太可怕了,她不敢继续联想下去了。
邓布利多摇摇头,摇头不是否定麦格教授可怕的联想,是在表明他无法确定。正如邓布利多自己所说,他猜不中贝尔维娜的心事。
霍格沃茨的校长甚至在心里询问自己: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
要是贝尔维娜知道了发生在校长办公室里的问答,她一定会笑掉大牙的,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做劳什子变革者。
贝尔维娜心中的确有各种各样的鬼心思,也希望巫师社会能够做出改变,但这并不代表她本人要去做这件事。
不然的话,当初在魔法部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办法进入法律执行司,申请加入威森加摩,让自己更具影响力,而不是苟在公共新闻处跟媒体记者斗智斗勇。
新任麻瓜研究课教授只是随手撒下一颗种子,然后静待这颗种子生根发芽。
要是这颗种子长成了参天大树,她打从心底里高兴;要是这颗种子被人连根拔除,她也只会笑笑,最多在心底里感叹一句可惜了。
至于拖邓布利多和福吉下水,不过是搂草打兔子——捎带手的事。
如果非要说贝尔维娜抱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她在向邓布利多摇尾巴、表忠心,是在表明她的立场完全没有问题,日后清算的时候千万不要算到她头上。
该浪的时候浪到飞起,该怂的时候怂得一批,这就是贝尔维娜·布莱克,一个胸无大志的女巫。
她的人生终极目标就是苟到大结局,谁都可以死,唯独自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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