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刘父回到卧室,轻轻叫醒妻子。
看到妻子醒了,他小声说,“张秀兰在楼道做早饭。”
刘父习惯早起,也是家里起的最早的,只要他在家,家里的早饭都是他来弄。
今天一出去,看到自己家灶台前有人在忙,还是张秀兰,刘父没有惊动对方,又回了卧室。
赖宛玉惺忪的眼睛一瞬间清醒了,“谁?”
“张秀兰,春英那个堂妹。”
其实心细的就会发现,夫妻两个在称呼上对堂姐妹两个就有区别,一个直呼全名字,一个是只叫名字,哪个亲哪个疏一目了然。
赖宛玉坐起来,嘟囔的问,“她做饭干什么?左右邻居看了怎么想啊?这不是添乱吗?”
同时,掀去身上的被子,踩上拖鞋下了床,人就往外走。
刘父在卧室没动。
这种事,还是妻子出面方便。
赖宛玉出来时,张秀兰正在和隔壁的徐家老太太说话,徐老太太别看五十多了,却是家属院里出了名的伶牙俐齿,她这人嘴巴还大,只要她知道,全家属院就都知道了。
听到徐老太太直呼张秀兰‘秀兰’时,赖宛玉只觉得头大。
她笑着走过去,“你这孩子,你是客,怎么一大早起来让你做快,快放下回屋去。”
张秀兰叫了一声刘阿姨,又小心翼翼的看她一眼,低下头说,“没有打招呼就来你家,本就给你们添麻烦,不帮你们做点什么,我心里也难安。”
先说了她为什么做早饭,然后抬起头,“平时在家时,天不亮我就起来帮忙,做饭这些在农村也不算活,就是没和阿姨说一声,擅自起来做饭,刘阿姨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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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太太也在一旁帮着说话,“宛玉啊,这孩子懂事,起来后不知道哪些东西是你家的,还先和我确认了,孩子也是好心,你可千万别怪她。”
赖宛玉笑着说,“徐阿姨,看你这话说的,孩子懂事,又有心,我哪能怪她,我就是心疼她,到家里来做客,怎么能是添麻烦。”
徐老太太笑着打趣,“以后常来往,熟悉就好了。今年刚恢复高考,就考上大学,这孩子优秀啊。对了,姐妹俩一起来的,怎么没看到姐姐?”
这话赖宛玉不好接。
一个做饭,一个睡着,对比起来,岂不是说妹妹比姐姐懂事?
纵然张春英不好,赖宛玉也不想在外人面前让人看笑话,关起门来自己家怎么闹都行,可不能丢人到外面去。
正当她要开口找个借口,就听到张秀兰怯声的说,“姐姐在屋里擦地,我做饭,我们俩分工好了。”
徐老太太羡慕的对赖宛玉说,“多好的俩孩子,多招人稀罕。”
赖宛玉笑笑,没有说话。
之后,张秀兰也乖巧的寻问赖宛玉现在能不能开饭,也结速了徐老太太的‘热络’,等端着粥回了屋。
门刚带上,张秀兰就怯声的道歉,“刘阿姨,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帮忙。”
赖宛玉回头看着她,目光淡淡的,“刚刚在外面你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这事我也没怪你,快别道歉了。”
张秀兰用力的摇头,“不是的,是刚刚徐奶奶差点误会姐姐的事,我知道我不该撒谎,可是如果我说姐姐没有起来,她一定会觉得姐姐懒,所以我撒了谎,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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