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是猪肉熬白菜配大馒头。
孟渊今天的饭量比以往更多,几乎翻了倍。精火汲取的养分也翻倍,但是增长的却小了。
可见精火圆满过一次之后,其本质也有变化,需要汲取的比第一次多上许多,乃至翻倍,才能第二次圆满。
吃过了午饭,一众学员看向孟渊,吴长生起了头,让孟渊说一下开窍的经验和感受。
“勤奋苦练,压榨出自身的极限。修习抱桩养元功时,最重要的是呼吸要均匀,且多存想自身体内。”孟渊也不藏私,把自己总结的尽数分享。
虽说自己是依靠精火才开窍的,但论及勤奋苦练,整个校场中,也就铁牛能跟自己比了。
大家听了孟渊的话,又吵吵闹闹讨论起来。
孟渊也不多讲,只站起身,道:“聂师让我来管大家,其实我从未管过人,也不会管。大家只需按着聂师定下的规矩,每日按时操练就行。你懈怠是你的事,你勤奋也是你的事。当然,我更希望大家能互帮互助,莫要欺负别人。”
说完废话,孟渊起身出了食堂。
孟渊精力十足,也没午休的习惯,便往校场去,其余人也都跟了上来。
不去想他人如何,孟渊一边打抱桩养元功,一边回味聂师的话。
按聂师所言,人有上中下三天,总计九十九道窍穴。
窍穴一开,精神、气力更增,同时便能在窍穴中蕴养真气,继而收容于丹田之中。
是故窍穴开的越多,真气便越多。而真气的外在表现是劲力更大,反应更快,以及精气神更佳。
当然,窍穴有上中下之分,如今才刚入九品,收纳真气不多。待八品、七品后,窍穴越开越多,真气愈多。
继而再通过不同的窍穴之间搬运真气,妙用更多,甚至于拳掌中带有火气、冰意。
孟渊静思一会儿,又开始总结。若要开窍穴,外在是打熬筋骨,内里是养元静心,一动一静,一紧一松,一阴一阳,这才能更好的开启窍穴。
而要蕴养出真气,也是按着抱桩养元功的路子走。这一步并不难,快的话一两个时辰,慢的话一两天。
孟渊手脚放松,头脑放空,只存想新开的窍穴。
不过一会儿,便觉浑身微微发热,整个人都有一种迷离之感。
这种感觉妙不可言,好似落入热汤中泡澡,又似夏日午后的小憩,浩浩乎如冯虚御风,使人欲罢不能,沉醉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孟渊回过神来,只觉心思清明,浑身轻飘飘的。张眼来看,日头稍稍西移,才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真气已充盈丹田。这一处窍穴在头上,外显的不是力气,而是反应快慢,精神气,以及视觉、嗅觉和听觉。
若是过多耗费精气神,比如熬夜、多思、拼斗,便会消耗真气。
当然,真气生生不绝,若是消耗过度,只需静坐、存想冥思、饱食、安眠便能恢复。
感受着丹田处的一股微微暖意,孟渊盘膝坐下,便见其余人也都跟着坐下。
如今孟渊是诸人的标杆,大家都有样学样,盼能早些开窍。
“你们练你们的。”孟渊笑笑,又闭上了眼。
存想四肢百骸,脏腑筋骨,只觉丹田处一团温热光芒。
心随意动,那处盘踞的真气经经脉来到头顶百会处的窍穴,继而缓缓向下。
身体脉络似河道,很快便进而不得,乃是遇到了一处堵塞之处。
孟渊这是在冲击下一个窍穴。
细细感受那处堵塞,分明是早已松动,是精火淬体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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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渊心静如古井不波,只慢慢引导着真气,缓缓的推动那堵塞处。
一次、两次、三次,孟渊按着聂师所说的经验,轻九次重一次,浅九次深一次,冲击那窍穴的堵塞之处。
不知过了多久,全身血肉微微一颤,继而后颈处略有温热,孟渊一时间只觉得血气通畅,有轻松之感。
细细感受,便知是又开一窍穴。
躯干上总计十六个窍穴,前八后八,如今已是开了一个了。
这一处窍穴连接头颅与身躯,再往下便是脊骨与脊骨两侧,而后是前胸。
静坐一会儿,孟渊睁开眼,才发觉天已大黑。
这一番冲击窍穴,竟用了一个下午。
孟渊环视四周,只见一众学员立在不远处,脸上表情各异,有迷茫,有艳羡。
躺椅上还躺着个人,正是聂延年。
“聂师。”孟渊赶紧起身。
聂延年打量了一番孟渊,他知道这小子聪慧勤奋,天资也不错,但一个月就入品已让他高看一眼了,没想到才过一日就又开了一窍穴。
这进境比那些高门大派中自小药浴的孩子还要快,而且此子性情坚毅,说话做事稳妥,快人一步也无有傲慢之心,除了吃得多和不愿睡老鸨子之外,当真没什么缺点了。
当然,聂延年无法断定这少年日后是否还会这般顺遂,但以如今展现出的天资和心性,必然是会有所成就的。
“长生。”聂延年贱啦吧唧的笑笑。
“在。”吴长生立即上前。
“带人去把你们宿舍旁边的屋子收拾出来,给小骟匠单住。”聂延年下了令,又道:“小骟匠,明天开始,以后你每日早晚多三个蛋,中午加一斤肉。”
“谢聂师。”孟渊发自肺腑的感谢这个老皮条,住单间没什么,可多一斤肉着实是大好事。”
“回去好好歇着吧,明天我教你些新本领。”聂延年没再多说什么,直接起身离去。
留下诸少年一时安静无声,全都打量孟渊,也不知心中作何想。
“孟师兄,我去给你打扫新屋子!”过了好一会儿,吴长生才开口。
“不急,先吃了饭,我和你一起。”孟渊道。
待吃过晚饭,打扫了新屋子,孟渊又去校场,先打了一套抱桩养元功,然后去提举石碾。
两百斤的石碾轻松举起,且能坚持走上百步。铁牛虽未入品,可他天生力气大,经过一月锤炼,竟已能举起三百斤的石碾。
孟渊虽已开窍入品,可论及力量,甚至还比不过未入品的铁牛。
这也不足为奇,入品并非就能让人脱胎换骨。但是入品后可调用真气,这才是入品和未入品的差别。
而即便入品,人跟人之间的差别依旧极大。
孟渊的理解为这窍穴一开启,就如同工具。低品时,就像获得了一竹排。大力士和瘦竹竿都能划动竹排,但两者快慢不同。
但随着境界越高,而按着个人资质,竹排要么变成了乌篷船,要么成了货船,要么成了花船,所能托载的货物就越来越显出差别了。
当然,这仅仅是力量方面的比较。真气的多寡、运用是否熟稔、实战经验是否丰富,也都是极其重要的因素。
是故,武学一道,即便有品秩之分,却根本无法量化。即便是相同品阶,其能力也相差极大。
天已全黑,校场有北风呼啸。孟渊与铁牛说起训练的心得,一众学员全都围上来细听。
扯了一会儿,孟渊就又打抱桩养元功,蕴养新开窍穴的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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