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浅淡,在校场苦练了一晚,孟渊回到了住处。
肚子又有些饿了。但此时此刻,孟渊并不太想吃东西,只因脑子里都是娘们。
“这辈子没啥念想,挣点小钱,弄点小权,再多睡几个漂亮姑娘就妥了。”
孟渊见深夜中有烛光细微,便上前推开门。
只见姜棠今日换了新衣,头上披珠翠,昏黄灯光下格外的好看。
“哥,我想跟你睡觉。”小小姜棠眉眼中有春情,然后竟开始脱衣服了。
“这老狐狸的活儿太糙了吧?就这修为?”孟渊揉了揉脑袋,借用了句聂延年对大尾尊者的评价,随即抽出刀,一下劈了过去。
一时间,脑袋微微一痛,便听清脆声音,“小骟匠,我来助你!呀呀呀!”
孟渊连忙睁开眼,就见老狐狸手中有短剑,竟已在自己身前两尺处。
有一道棕皮白腹,背着碎花包袱的身影飞奔而来,一下子跳起,拿头去撞老狐狸。
老狐狸本待一手按住香菱,可见孟渊已然睁眼,她目中显出惊骇之色,显然没料到孟渊这么快摆脱秘法。她也不管香菱了,俩手握住短剑向孟渊急刺。
孟渊立即收腹后退,同时伸出双手,去捉对方剑柄。
老狐狸手短,兼且受伤,孟渊当即得手,随即一扭,去了老狐狸的短剑。
“饶我!少侠饶我!我送你一份天机图!”老狐狸知道大势已去,果断求饶。
孟渊很好奇天机图是什么,也想要搞一份。
但不是现在。
起身骑在老狐狸身上,左手按住狐狸脑袋,另一手抓住那柄短剑,狠狠的朝狐狸脖子刺去。
一剑、两剑、三剑,孟渊也忘了刺了多少剑。
只见老狐狸已死的不能再死,头颅与身子几乎断开。
孟渊这才从狐狸身上下来,坐地上大喘气。
再看旁边,香菱俩眼睛瞪的溜圆,呆愣愣的看着老狐狸的尸体。
“媒婆死了……”过了好一会儿,香菱才反应过来。
“是,狐狸死了。”孟渊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血,笑着道:“你害怕了?”
香菱连连点头,确实怕的很。
“我记得你说,你干娘教导你好死不如赖活着,那你刚才为何还拼命救我?”孟渊问。
香菱一屁股坐下,想了会儿,才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怕死?”孟渊笑着问。
“怕呀!”香菱十分有道理,道:“可干娘还说了,活着挺好,死了也行。”
“活着挺好,死了也行。”孟渊重复一句,没再说什么,又来摸老狐狸的尸。
这老狐狸除了身上青衣外,也就一柄短剑,一把木杖。那木杖似也是寻常之物,可见精穷。
至于所谓的天机图,亦是不知在何处。
“你知不知道媒婆的来历?”孟渊问香菱。
“不知道。”香菱摇头,抓了抓俩耳朵,“媒婆其实还挺好的,有时候还给我们讲城里的事呢!”
“她不是良善之辈,以后你也要多个心眼。”孟渊道。
“我心眼可多了!”香菱一听骟匠说自己缺心眼,当即就急了。
“是是是,你心眼多。捡些枯枝,咱们把狐狸烧了。”孟渊见榨不出油水,也不想带回去多事,就起了焚尸的打算。
香菱这会儿听话的很,赶紧去找枯枝,孟渊也来帮忙。
“你的箭当柴烧肯定不赖!”香菱捡回一支箭,开心邀功。
“……”孟渊弹她脑袋,又带她把所有箭矢都寻回。
俩人忙活半天,这才把火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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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臭味传来,孟渊和香菱也不躲避,只是前者在回思此番斗法的得失,后者却不知在想什么。
“狼大吃我干娘的时候,也是这样烧的。”香菱哭唧唧,“干娘说生吃肉是兽,熟吃肉是妖,她让狼大烧熟了再吃。”
“……”孟渊捂住额头,一时间真的搞不懂香菱那位干娘脑子里有什么。
“你吃不吃?”香菱问。
孟渊确实有些饿了,但着实没半点胃口,便摇摇头。
“我也不吃。”香菱拿她的那碎花头巾擦擦眼泪,念叨道:“小骟匠,你会读书念字?”
“略学过几个字。”孟渊道。
“那你会写我的名字吗?”香菱好奇问。
孟渊当即抽出个树枝,就在地上写了起来。
香菱凑在对面看,俩眼睛瞪的圆溜溜,“这就是我的名字?”
“反了,从我这边看。”孟渊捏住香菱后颈,把她提溜到自己跟前。
“呀!我的名字真好看!”香菱刚还哭唧唧呢,这会儿一吸溜鼻子,就蹦蹦跳跳,欢喜道:“你再写一写我干娘的名字。”
“你干娘叫什么名字?”孟渊问。
“我干娘叫花姑子!”香菱大声道。
孟渊又在地上写了花姑子的名字。
香菱仔细来看,还拿小爪子比划。
孟渊见她这般,便拿出老狐狸的短剑,在一块儿小石头上刻下她们娘俩的名字,“这样就不怕字迹被风吹散了。”
“小骟匠,你真好!”香菱开心的很,把那小石头捧在手里,而后又解下背上的包袱。
“这个还没给你呢。”香菱取出一枚小小青果。
孟渊接过拼死得来的青果,拿在手中细看。
这果子不过大拇指肚大小,盈盈绿中泛着一丝丝的殷红。靠近细嗅,有细微香气。
香菱把小石头藏到包袱里,又仔细的系在脖子上,可见珍惜。
“你快吃了吧!”香菱捧着另一枚青果,认真道:“干娘说了,摘下来得快些吃,过几天就不好吃了。”
“你不是说能当嫁妆带走么?怎么摘下就得吃?”孟渊本还想着等这一次精火圆满后再吃的。
“我又没说要摘下来当嫁妆,不摘也能当嫁妆呀!”香菱歪着脑袋,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孟渊揉了揉眉心,不知说什么好。
“我也吃了算了。”香菱语气又悲伤起来,“干娘本来给我出主意,让我当着姑爷面吃,好显摆显摆家底。结果当着你的面吃……”
她背过身去,咯吱咯吱的吃了起来。
孟渊见状,也不再多犹豫,当即吞下。
未及细嚼,便已落入腹中。
一时之间,孟渊只觉下三十三天微微震动,丹田内有灼热之感,各处窍穴似乎大了几分。
浑身微微烫。略一存想,便见这青果的大部分养分都被精火汲取。
那精火立时升腾,只数息过去,便已笼罩全身,分明是圆满了。
孟渊有感,此时只要心中催动,精火便会立时散出威能,再次淬炼躯体。
不过这会儿显然时机不对。而且……再看香菱,这小家伙浑身冒着热气,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这显然是青果药效太强,香菱的小身板一时间收纳不得许多药效。
“香菱?”孟渊捏住香菱后颈,把她提起来。
“啊?”香菱迷迷糊糊,双眼迷离,“我热的很,想困觉。”
孟渊不再多说,把她塞到衣襟怀里,短剑长刀佩戴好,背负长弓箭囊,这就下山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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