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氏家族在青山坊市已经传承了近两千年,是青山坊市最强大的八个修仙家族之一。
最高甚至出过筑基第五重的修士。
若非没能弄到适合自身法相的三阶妖兽内丹,房氏都能出一个金丹真人了。
下品金丹也是金丹!
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不仅实力威能远远凌驾于任何筑基期修士之上,寿元更是无比悠久,最少都有两千年!
只要出一个金丹,房氏就能成为青山坊市中名副其实的第一修仙家族,未来还有可能摆脱坊市的桎梏,独立出去成为与修仙宗门同等地位的大修仙家族。
可惜,适合自身法相的三阶妖兽内丹是可遇不可求的。
房氏那个筑基第五重的修士,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寿尽坐化了,空留无尽的遗憾。
从那之后,房氏就再没出过筑基第四重的修士,实力可谓是一落千丈。
好在其他几个家族也是半斤八两,差距不大,也就能相安无事。
不过,彼此之间的明争暗斗总归是是少不了的。
一旦房家真的出了什么事,其他几家绝对会是落井下石最积极的。
因此,房家修士的危机意识一直很浓,为了能更快地突破到筑基期,在暗地里做过不少抢杀掠夺之事。
……
青山坊市中心城区的房氏祖宅祠堂内。
作为长老的房游和家主房洋召集了其他五名长老过来,坐在了祠堂的大厅里。
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
按照房氏家规,需要召集全部长老商讨的事情,往往都是关系到了整个家族存亡的大事。
包括房游和家主房洋在内,这里总共七名长老。
其中只有房洋是筑基第二重,其余包括房游在内的五名长老都是筑基第一重。
大长老房隆虽然是筑基第三重,但已经接近四百岁了,寿数将尽,基本是不管事的。
“诸位长老。”房洋向众人拱了拱手,神色凝重地道,“这次玄都观忽然毫无征兆的派了个当代首席弟子来青山坊市,还是杜远山的孙子,房游你跟大家说说吧。”
在房洋说明了杜承的身份,尤其是杜远山的孙子之后,祠堂大厅里就变得喧闹起来,好几个长老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就连到了这就在闭目养神的房隆也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房游。
“诸位长老,事情是这样的,先前在坊主公廨那边得知了杜承要来,于是……”
房游大致把之前邀请杜承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叹息道,“百多年前,确实是我为了筑基机缘劫掠了被逐出师门的杜远山。
“现在他的孙子回来了,还成了玄都观的当代首席,而且是完全不接受我示好的态度,之前来的那个坊主孟秋又是他的师兄,多半已经查到了我当年做的事。
“事到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我有些拿不准,还请诸位长老提提意见,多谢了。”
……
……
青山坊市的坊主公廨内。
孟秋正在给杜承讲述杜远山的事情。
“当年杜师伯为何被逐出师门,师尊并未跟我说明,我还不得而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杜师伯被逐出玄都观的时候,已是境界跌落,只有炼气五层的修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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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手里依旧保留着一份可以突破到筑基期的机缘,这就引来了一些有心人的觊觎,于是在杜师伯返回青山坊市的途中,遭遇了袭击。
“或许是忌惮我们玄都观,袭击者并未害了杜师伯性命,但杜师伯的妻子因此而亡,刚出生不久的儿子也损伤了根基……就是师兄你的祖母和父亲。”
“那个袭击者,之前都没查到是谁?”杜承的眉头紧锁,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这一世小时候的穷困生活,都是源自那一次的袭击。
“有怀疑,但不能确定。”孟秋沉声道,“师尊说,他突破到筑基期后,也是来青山坊市做的坊主,对房家有一些怀疑,但没有找到实证,以师尊当时修为也无法一人对付房家。”
“宗门里不是有金丹真人吗?”杜承有些疑惑,皱眉道,“师尊查不到,难道金丹真人还查不到吗?”
“师兄,你在山门里的时候,没发现几乎所有人都对杜师伯的事情避而不谈吗?”孟秋叹了口气道,“而且我们司文院管理所有弟子的档案文册,关于杜师伯的资料却是半点也无。
“其实,在这次下山担任青山坊市的坊主之前,我对杜师伯的了解也只是从一些长辈那里听到过名字,别的一概不知。”
“……”杜承陷入了沉默,随后叹息道,“我明白了,还在调查我爷爷当年遭遇的,其实就只有师尊和我们了。”
他已经想起了之前在玄都观里遇到的情况,杜远山当年不知是犯了什么样的滔天大罪,居然让玄都观几乎抹去了他的所有痕迹。
当初的杜远山只是炼气九层,连道基都尚未筑就,能犯多大的过错,竟让玄都观做到这种程度。
可这又让杜承对自己在玄都观的待遇产生了疑惑。
毫无疑问,玄都观的长辈们对他都是极好的。
从元婴期的观主到金丹期的长老,还有筑基期的师父师伯师叔们,对他都很好,甚至好的有点过分了。
如果杜远山当年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对玄都观造成了什么极大的损失,就算自己有陈临这个好师父在,其他人也不太可能对自己有什么好脸色。
太奇怪了。
“这次我来青山坊市,其实也在调查房家。”孟秋继续道,“不过,由于先前一直没什么收获,我也就没报太大的希望。
“可没想到在房游的女儿那里有了意外之喜,她手上有一件装饰型法器,就是当初杜师伯夫人身故时丢失的一件!
“我以此为线索进行调查,最后果真查证,就是房游袭击的杜师伯,夺取了筑基机缘,他也是因此才突破到了筑基期!”
“既然已经查实,那房家就该灭!”杜承沉声道。
对于这种仇怨,他毫不留情,决定立刻返回玄都观将此事告知给陈临。
以陈临现在的实力,覆灭一个房氏这样的修仙家族,可谓是易如反掌。
而且理由正当,证据确凿,各司院对此事也不能指摘什么。
可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坊主属吏的声音,“坊主大人,房家送来了一份礼物。”
杜承和孟秋闻言都微微一愣,便让属吏将礼盒拿了进来。
两人打开礼盒一看,目光顿时凝滞。
里面居然是一颗血淋淋的新鲜头颅。
正是房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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