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殴打_战锤40k:圣墓之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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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历史学家们相信武器的发展有着三个阶段:钢铁武器,链锯武器和动力武器。

在他们的口中,这似乎是一个长久的真理,甚至比人类的历史都还要长久。这个结论似乎坚不可摧,或许学界的反对者会说那仅仅是某种偶然。然而,这个学说的支持者的证据似乎不可动摇:在那些号称比人类还要古老的艾达异形之上,同样的真理也得到了验证:从干枯的钢铁到旋转的锯条,最后再到高贵战士手中咆哮的风与雷。武器的发展似乎的确遵循着这条真理:后者高于前者,后者代替前者。

而维拉德认为,这全是狗屎。

历史学家们并未真正接触过杀戮,或许他们踏上过战场,甚至可能旁观过阿斯塔特的战斗。但在他们眼中,战斗却依然简单明晰:强大战胜弱小,先进战胜落后。动力剑能够在一次对剑中斩断锯条,所以先进的动力剑理应替代落后的链锯剑。

全是狗屎,维拉德认为,这全是狗屎。

在那些蠢货的眼中,武器是一种战争的工具。而战争的本质就是军备之间的竞争和迭代。但这种观点是一种彻底的谬误,武器的本质不是战争工具,武器的本质是杀人工具。

而维拉德杀过很多人。

他铭记每一种武器杀人的感觉,链锯剑撕扯骨血的巨响、战斗刀剖开肌肉的顺滑、战锤和链枷打碎头骨的触感,爆弹枪在手中的震颤。他也用过动力剑,动力剑切开陶钢和骨板时毫无感觉,仿佛只是在空气中简单挥舞。他此生的第一次杀戮在十个千年之前,那时候他还不是个阿斯塔特,甚至不是个成年人。他还是一个男孩,在诺斯特拉莫的夜空之下,砸碎了收保护费的帮派分子的头颅——

——用一块石头。

是的,用一块石头。每每想到历史学家煞有介事的结论,维拉德就觉得可笑。人类用了整整四十个千年也未能将石头替代,又凭什么说动力武器将会替代老旧的链锯?

武器的意义是杀戮,而只要武器依然能够杀戮,它就不会消亡。

这就是为什么他无所畏惧,他面对着帝皇赐福的漆黑之刃,面对着黑色圣堂珍藏数个千年的圣物武器,但他毫无畏惧。他手中的利剑无法斩开泰坦的外甲,也无法撕开黎曼鲁斯的防御,但它能杀人,它足以分筋错骨。

这就够了。当他剑锋指向,敌人不得不立剑防御,这就够了。裂人锯带着嘶吼的风劈落,在帝皇黑剑的十字剑格相撞。闪耀的火光照亮二者的面甲,黑色圣堂双眼闪耀着赤红的怒意,而午夜领主的面甲沾血,骷髅的假面上唯有嗜血的疯狂。

维拉德举起巨剑,再度挥砍。火花再一次照亮二者的双眸,也照亮墙壁和廊柱,照亮多恩巨像的双足。瓦沙克以同样的架势立剑挡下第二剑。维拉德再次举剑,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发力,裂人锯沿着同样的路线斩下。与黑剑相撞。

没有技巧,没有任何技巧。维拉德曾经技艺惊人,曾经闲庭信步,曾经在刀剑旋舞中杀招尽出。而在歇斯底里的疯狂之中,一切都被遗忘。不再有技艺,不再有思考,不再有鲜血和火星之间的翩然起舞。只是最简单的动作,砸,一直砸,竭尽全力的砸。一下,两下,数十下,不要停下。

这不是战士的技巧,不是战场的艺术。它属于城市破落街道的黑暗,属于诺斯特拉莫的阴暗冬日。它属于在阴暗旮旯中饥寒交迫的孩子,他们在冬日的寒风中瑟缩,握紧手中捡来的匕首和石块,冷眼望着逐家逐户索要上供的年长混混。

这便是当年那个诺斯特拉莫男孩手中不断砸下的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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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人锯一再斩下,刀光如潮,火星似织。

维拉德嘶吼起来,面甲之下,鲜血自他的双眼流淌而下。

又一剑,帝皇冠军的赤色双眼隔着面甲与他对视。

“够了!”埃弗雷德元帅的咆哮带着钢铁的铿锵。

链枷横飞而来,强硬的打断了维拉德的连斩,精金碰撞响彻多恩圣所。盛放的火花之间,午夜领主踉踉跄跄,后退不止。帝皇冠军快步向前,双手握剑,黑剑的剑锋直指维拉德胸膛。逼的午夜领主不得不一直后退避开剑锋。两个身影在多恩的注视之下一前一后快速掠过,黑剑悬于午夜领主的身前,差之毫厘,却始终无法贯穿。

然后,维拉德突然飞了起来。他踩到一个香炉,在惯性的作用下腾空而起:正是此前他拿着扔向李锡尼的圣物香炉。

“妈的!”午夜领主的骂娘声响彻多恩圣所。

瓦沙克毫不因突如其来的变化而迟疑,帝皇黑剑闪电般刺出,直刺后紧跟斜斩,直取维拉德胯间。但腾空而起的瞬间为维拉德争取到了挥剑的短暂空间,他把裂人锯横在胯间,用难看至极的方式挡住了黑剑的劈砍。

他摔在地上,黑剑劈落在他身边,炸开了一块数千年历史的大理石地砖。维拉德大声骂了出来。

他的诺斯特拉莫脏话刚刚开了个头,黑剑的第二击挥砍而下,他翻了个身。剑刃落在刚才他躺着的地方,又炸开一阵碎屑,碎石屑打在他的胸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

他没有停下,继续翻身,一路滚了出去。接下来是连续的几剑,分别瞄准他的喉咙,胸口和双脚。他用魔剑“康”挡下了前两剑,第三剑十分刁钻的绕开了他那仓促的防御,刺向脚踝。

维拉德把两腿一缩。黑剑钉在地上,深入地面十寸。他愤恨地踢了一脚黑剑。在帝皇冠军拔出武器之前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瓦沙克在此时拔出黑剑,举剑挥砍他背后,剑刃带着烈风砸下,即将命中他的后颈。

维拉德退无可退,他转身出剑,裂人锯呼啸着迎上帝皇黑剑。

帝皇冠军的高妙技艺在这一个刹那展现的淋漓尽致,他在挥砍中变斩为刺,在直刺间扭转手腕,用剑面拍开了裂人锯的钳制,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维拉德的链锯剑甚至没能迟滞帝皇冠军多少。

但是裂人锯依然为他的主人争取到了片刻,不足以让他避开,但足够让维拉德扭转身体,用最坚硬的肩甲接下这次攻击。

火光与血光一起飞出。午夜领主甩开黑剑,跌跌撞撞向后退去,他在后退中立剑在前,用裂人锯宽阔的剑身保护自己。

他没能站稳脚步,埃弗雷德元帅的链枷在这时候砸来,与帝皇冠军的黑剑接踵而至。面前二个黑色圣堂的配合已然天衣无缝,他们的进攻如同不间断的狂潮,毫无空隙,毫无滞塞。

钉锤拍打在裂人锯上,将维拉德连人带剑打飞了出去。午夜领主摔在墙上,在落地时勉强半跪支撑住自己身体。维拉德来不及喘息,来不及停下来片刻,他在落地的瞬间举剑指向两个黑色圣堂,将他们逼退。

这终于给他争取到几秒钟的休息时间,面罩下,他大口喘着气。

“卡兰!”他冲着通讯频道大吼,“卡兰!你到哪了?!你们快点!”

“我们已经接近舰桥。”另一头传来午夜领主智库的回应,“再坚持一会儿,沃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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