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步。瓦沙克的铁靴着地,钢铁冰冷的碰撞声四下弥漫。
“卡兰?”维拉德试探着问,频道里充斥着静电噪音。不再有任何一点来自舰桥的声响。他将目光转向小队其他人的生命信号,大部分都亮着,并没有更多人死去。
没有发生战斗,但却没有通讯信号,他们也没有按照承诺启动自动防御。战帮其他人似乎消失在了通讯信号另一头,悄无声息。
瓦沙克和埃弗雷德依然缓缓地前进,维持着十步距离,将他慢慢逼到墙角。维拉德不得不继续后退,保持着脆弱的平衡。
瓦沙克又向前一步,多恩圣所冰冷的墙壁距离他越来越近。他的脚步很轻很慢,玻璃和陶钢的碎渣在他脚下被缓缓碾成瀣粉。
他举起了黑剑,另一侧的埃弗雷德也举起了链枷。他们蓄势待发。
维拉德又后退了一步。
“卡兰?”他又问了一遍。
没有回应,没有任何回应。他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强迫着在连番攻势之间疲惫不堪的精神重新振作。实际存在着哪些危险?他们又面对着哪些不安因素?黑色圣堂地表的主力正在返回,他们是否提前回援了舰桥?其他午夜领主是否已经被包围?他是孤身一人了吗?
他又瞥了眼其他人都生命信号,思考着对策。他应该向着舰桥突围寻找小队其他人吗?还是设法逃脱?他们还有逃脱的机会,塞维尔正驾驶着战帮最后的雷鹰在外接应。
思考间,他又后退了一步。背后传来坚硬的触感,告诉他后退已经到了尽头。
维拉德如梦初醒,而瓦沙克和埃弗雷德开始冲锋。
午夜领主挥剑打开帝皇黑剑。与此同时,链枷的铁链缠上了他的利刃,他用力挣扎着,与终结者角力,想夺回自己武器的使用权。
“卡兰!”他对着空荡荡的通讯频道大声呼救。
……
几分钟前。
卡兰在控制台上伸手操作,熟练地拨弄着按钮和仪器。他已经有几十年不曾接触过战舰的控制系统,而这段时间可能在现实宇宙中已经跨越了几千年。
但他依然驾轻就熟,足见帝国的技术在这几千年甚至停滞了多少。
而其他午夜领主分散在舰桥四周。对着舰桥的数百个忠于王座的灵魂展开了系统性的屠杀。贪婪的吞吃着这些忠于神皇者中超凡脱俗之辈的鲜血和脑髓。他们很放松,身在舰桥,他们能够纵览全局,这条船上的尸皇走狗几乎已经死伤殆尽。而黑色圣堂主力的雷鹰炮艇刚刚才从地表紧急升空。他们的时间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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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绰绰有余。这就是午夜领主有耐心玩他们的小游戏的原因。舰桥的凡人军官多半还在卡兰的巫术带来的痛苦中哭号。而他们在旁边耐心地等待,等待着凡人的从痛苦中清醒,然后享受着他们临死前的恐惧。
午夜领主从来不能拒绝如此的愉悦。卡兰想道,他的内心也在雀跃,颤抖的双手渴望着亲手收获鲜血。他压抑着心中的渴望,调试着控制台上的按钮。在午夜领主的传说之中,康拉德·科兹曾经用自己的鲜血骗过了系统的基因检测。因为他的基因与他的半神胞亲们相差无几,而帝国当时并未想到会有原体叛变帝皇。
让我们看看帝国的蠢猪们是不是还留着这个设计缺陷。卡兰漫不经心地瞎琢磨,向着感应屏幕吐了一口唾沫。
没有反应。好吧,帝国看来还是有点基本的智商。
“尤纳尔!”卡兰头也不抬地呼叫道,“把那个黑色圣堂的尸体给我拖过来!”
他继续鼓捣控制台,直到半分钟后,才意识到尤纳尔并没有听命过来。
卡兰抬起头,望向恐虐信徒,尤纳尔依然保持着决斗结束一瞬间的姿势。他愣怔的看着面前被一枪击毙的星际战士,动作定格在举起斧子的一瞬。
“尤纳尔?”卡兰试探着问了一句。
恐虐信徒缓缓放下斧子,他转身看向午夜领主的智库,动力甲的伺服机构随着运动而发出微声。他的双眼闪烁着饥渴的血光。
卡兰缓缓起身,他意识到了什么,后退一步,向着尤纳尔伸手。
“血……祭……”鲜血在尤纳尔的口中咔拉咔拉响着,挣扎着吐出亵渎的言语,“……血……神,血祭……血……神……”
“嘿,尤纳尔,听着……”
“血祭血神!!!”恐虐信徒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卡兰在惊恐中抬起头,链锯斧从天而降,劈向他的脑颅。
午夜领主的战帮智库翻身躲开斧劈,链锯斧深深锲入控制台,旋转的锯条将电子元件粉身碎骨。火花绽放,飞溅的火星将钢铁烧蚀。
“尤纳尔!”卡兰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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