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这种东西不一定会随着能力者的死亡而消失。
而这些因能力者死亡或普通人死前有着强大‘执念’而保留或诞生的‘死念’,往往都会被普通人理解为怨念甚至幽灵。
只是普通人极少能遭遇和看见它们的存在,导致越传越邪乎,成为了诡异流影视作品的元素。
实际上,在猎人世界,这种人在死亡之后遗留的‘念’虽不算常见,但只要能力者细心观察,总能在不经意间,于各种各样的物品、生物乃至活人的身上,发现它们的踪影。
就比如某些集市、拍卖会上的字画、兵器、茶具等等等等。
不过。
绝大部分普通人死后留下来的‘念’都极为微弱,几乎不会对现实世界的人或物带来什么影响。
只有极少部分的普通人,若是在死前,受到刺激或其他的情况产生了极为强烈的情绪,就有可能诞生饱含非同寻常‘执念’的‘死念’,这种‘念’就拥有了影响现实世界的能力。
而这种能力,也常常被普通人称为‘怨灵’、‘神灵’之类。
凡是被‘怨灵’、‘神灵’缠上的人,都会有不同的‘惊悚’或‘匪夷所思’的遭遇。
包括但不限于,病魔侵袭、食欲不振、彻夜难眠...以及买彩票中大奖、久病自愈等等。
就像现在在贫民区中快速奔跑的直树,他那身后拖曳着的一缕缕黑色的丝线‘尾巴’,在被普通人触碰到后...那些普通人真就倒了大霉了...
晕的晕,癫痫复发的复发,精神气再弱一点的,当场就去了半条命。
这并不夸张。
因为那丝丝缕缕的黑色‘死念’,来自念能力者。
念能力者死亡后诞生的‘死念’,往往会比其生前的‘念’更加可怕,也更强。
远远不是普通人死后的‘念’所能比拟。
而活着的念能力者一旦被这种等级的‘死念’缠上,那就意味着永无宁日。因为凭借其自身,根本拿它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除非能有幸遇到并请来,在这个世界极为稀少和特殊的存在——‘除念师’,帮助他们根除‘死念’。
但这种代价往往很大,不是一般的念能力者所能承受的。
...直树或许是个例外。
即使他不主动招惹,也并非‘死念’们憎恨或执着的对象,‘死念’们却还是跟疯了似的往他身上凑,扒都扒不掉的那种。
关键是,‘殓尸人的觉悟’的‘初级形态’就好像是被动‘招黑’技能,完全不受直树的控制。
唯有通过‘中级形态’,领悟到‘死念’们遗留下的‘执念’,并设法完成‘委托’,最后再凭借‘高级形态’的‘吞噬’或被称为‘转化’的能力,将能量收归己用,才算是告一段落...
直树也能彻底恢复正常。
他有时都难免纳闷儿。
如果说‘殓尸人的觉悟’是他的挂,那为什么还会存在诸如食欲不振、彻夜难眠乃至强制性封闭自己‘精孔’的制约?
如果说‘殓尸人的觉悟’是自己的能力,那这个能力理应是‘特质系’才对,可不论自己怎么测试,结果都表明自己是实打实的‘放出系’那个行列的优秀人才,和‘特质系’没有半毛钱关系。
“难道我和酷拉皮卡一样...他有火红眼,而我也有隐藏的血脉?比如流落凡间的王室子弟,拥有着尊贵的王室血脉?”
直树就这么一边想着自己会不会真的是流落世俗的王子,一边推开了那扇微微穿孔有些透光的铝皮门。
吱呀。
集装箱改造的屋子内,匕诺透很听话的没有再出门半步,而是盘腿坐在床榻上,闭着双目,认真的修习着直树教给他的‘念的四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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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直树扛着一个大大的,一看就知道很硬很沉的铁箱子回来,这才睁开眼睛的起身帮自己的弟弟将那铁箱子解下来。
“直树,你做什么去了,怎么还带回来这种奇怪的铁箱子?”
匕诺透好奇的看了看铁箱子,又看了看被弟弟随意搁在铁箱子上面的手枪和一支双管霰弹枪,却有些搞不懂弟弟说去买橘子,却扛回来个大铁箱子是怎么回事。
而旁边的直树,在放下保险柜之后,便径直跑去给自己倒了一大碗水,咕噜咕噜灌下后,才长舒了一口气:“呼,累死我了,真的累死我了...但好在应该是甩掉了那团黑不溜秋的东西...”
他是一口气,中途不带半点歇息的,扛着保险柜就拼命往回跑的。
“呃,直树,你说的黑不溜秋的东西,是指黑色的...‘气’吗?”匕诺透看着直树身后的异样,一边伸着手指,一边有些迟疑的问道。
自从匕诺透一个多月前,在自己过去四年的努力所打下的基础上以及直树的帮助下,彻底打开全身的精孔后,他便能看到曾经完全未能见识过的东西。
而此时如强力胶般黏在直树背后的黑色的‘气’,却还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
直树一愣,随即整个小脸就垮了下来的转过头去,“...真是狗皮膏药一般的,甩都甩不掉啊。”
话音刚落,直树这才又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
既然给这股更强烈的‘死念’纠缠住了,但为什么自己没有被强制进入‘绝’的状态呢?
莫非,‘殓尸人的觉悟’自主升华了?
“还有...直树,你衣服上怎么沾了血?”匕诺透转眼又看见了直树衣角上沾染的一片血渍,眨了眨眼,好像是猜到了什么,忽地惊诧道:“直树,你不会是去找盖米尔报仇了吧?”
不是说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吗?
不是说好要与人为善,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吗?
“...”正头疼新发现的问题,还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的直树,一听到自己大哥的问话,便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角,“......”
“匕诺透大哥。”好一会儿后,直树才正色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很久之前就教过你的四个字?以德服人!”
匕诺透现在的脑子比过去更乱了,懵懵地点点头:“嗯,我记得,意思是用好的德行使他人对自己心服口服。”
“很好!”直树好像很高兴似的,冲过去将匕诺透一把抱住,“那么,我用自己优良的德行,去找盖米尔论道,并成功让他心服口服,这么高尚的行为,怎么能叫做报仇呢?”
“哦...哦?哦!”匕诺透宕机了半晌,才觉得自己弟弟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只是他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又道:“可你身上的血...”
“匕诺透大哥,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
就在直树继续教导着匕诺透要与人为善的当下。
贫民区外围,那座两进的院子里,来了一个红发女人。
红发女人看了眼没了大半个脑袋的尸体,又在屋内随意走动了一圈,便掏出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老板,我们在凡士登培育的‘果子’已经死亡,看样子是仇杀,对方应该也是能力者,另外,最重要的那件东西也不见了。”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找到那件东西并带回来,至于‘果子’,再找一个来培育就是了。”
“是!”红发女人恭敬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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