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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落落有些畏寒地将衣服拢了拢,顾晋文长眉一拢,“若是身子不行就不要勉强,灾民们只要有事做就不会暴动。”
“没事,不过是牵动了伤口,昨天又淋了点雨。”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了,外面,情绪焦躁的村民正围在那里,等着他们给一个说法。
最近的时局越发的紧张了,当初粮种“被烧”,顾晋文趁机把粮种不够的责任推到了背后作乱的人身上,缓解了一下局势。
然而这两天,不知是谁又将落落她们到来的事情散布了出去,还说她们身上带足了粮食以及粮种。
当下就有不明真相的群众被鼓动着来了县丞府,要他们将不足的粮种分发出来,更是鼓动着说眼下粮食不够,要官府开仓放粮。
而背后鼓动之人更是放出某某人领够了粮种的消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没办法,顾晋文只好提前推出营养钵法,另外又四处征集粮食施粥布施。
既然要开工,落落自然也就无法再休息,只能拖着刚好一点的伤体开始随着顾晋文四处奔波,忙着安排大家学习如何做这营养钵。
然而两人都低估了新推行一种种法的难度,更何况背后还始终有人在加以阻挠,这更是给他们的工作带来了莫大的障碍。
前天更是有人故意用被肥烧坏了的种子把一个村庄的营养钵都掉了包。惹得整个村庄的村民都暴动了起来。
而巧合的是,顾晋文跟落落都刚好有事来这个村子。
顾晋文皱着眉,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不得不说——自己的队伍里出了内贼。
“到底会是谁呢?”他轻轻地敲着桌面,自己带来的人里面,唯一可能反的,是冯老太医,而他冯少泽被落落她们救了回来,自然也就排除了反的可能。
除了这些人,还会是谁呢?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眯着眼。突然出声吩咐正在角落里忙碌的言棋。“去准备一下,我现在回去巡按府去。”
“行,我这就去叫冯先生。”
“不用了。”淡淡的语气,却是分毫不容人辩驳。
“可是……”
言棋反驳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顾晋文陡然凌厉的眼神截断。“田姑娘身子还没好。我回去巡按府,明天就会再过来!不用说了!”
出得门来,顾晋文上车之前突然伸手按胸。脸色瞬间煞白,咳了两声。言棋想要说什么,却被他凌厉地制止了,“快走!”
言棋不知道自家主子心里在打算着什么,明知道现在队伍里出了内奸,却仍是护卫也不肯带的出去。
只好委委屈屈地驾了车,道了声“小心”,车子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几乎车子冲出去的同时,院子某处的几双眼睛猛地一亮,互相看了一眼就没事人一样的低下了头去。
待两人疾驰到了一个破庙,顾晋文突然出声,“停下歇会儿吧。”
言棋一头雾水地依言停下,以前他就摸不准自家主子的行为,而最近越发的摸不准了。
将马拴在庙门外的柱子上,顾晋文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言棋慌忙丢了手里缰绳,跟了进来。
一进去,他就被里面的情形惊住了,“冯,冯公子?吴大哥?林队长?你们,你们不是……”
他怎么有些糊涂了呢,那些人不是被主子派出去别的乡了吗?怎么都在这里?还有冯公子,不是因为昨天在暴民的冲突里受了轻伤,这会儿还躺在床上的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且全身上下,似乎也没有受什么伤吧?
“好了,你们照计划藏好吧,我自在这里等着他们。”顾晋文显然是清楚这其中的缘由的,也不多说,自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就坐下闭目养神了起来。
看到这里,言棋突地明白了过来,一脸敬佩地看着自家主子,“啊,您是故意在人前示弱,又独自出来引他们出手的吧!真是高啊,嘿嘿……”
然而闭眼养神的某人却只是莫测高深地笑笑,并没有说话。
且不说他这里一派暗潮涌动,先说另一边,落落陷入了众人的围讦之中。
“一定是你这种法有问题!我们种了一辈子的地都没听谁说过这样的种法!你一个还没我孙子大的小姑娘凭什么说这样的大话?!”
“这位大爷您请稍安勿躁,这种法我家里是用过的,绝对有效!只是这苗被烧了,肯定有问题,我还要再查一查,大爷不也说昨天还瞧着好好的吗?”
说起这个,落落也很是郁闷,当初她说服家里人的时候可没觉得有这么困难,没想到到了这里就各种不服。那些人先是认为这种法有问题,死活不肯下手,更有几户人家,不顾种子不够,自己偷偷撒了种。
后来好不容易在顾晋文的威压下开始在几个村庄试种,没想到现在就出了烧苗的事情。
看着那一垅垅的苗全部枯死发黄,落落明知道其中有异,却又找不到任何蛛丝蚂迹,也不知是谁这么大手笔,竟然一夜之间,把整个村子里几十上百条营养钵全换了。
“那么大一坨肥泥裹着,不被烧坏了才怪!出的苗又怎么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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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方人多嘴杂,她刚安抚了这个,那边就又有人开了口。
落落脸色一沉,盯着刚刚说话的那人,就是他,这几天只要有人闹事,他都会在场。
“玉账本。去找人查一下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看着玉账本应声出去了,她这才扭头冲着面前焦急得不成样子的老汉安抚道,“大爷,种子烧坏了,我们也很着急,只是您这样守在这里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带我去你们田里看一看这种子还有没有得救好不好?”
“好好好!”
那老者是这个村的村长,姓于。而这个村子却是叫做魏家村,村人大部分都姓魏。他一个外姓人能在这里做到这个地步,想来也是有几分眼光跟魄力在的。这会儿不过是急昏了头才跑到这里来闹事。
经落落一提。他就反应了过来。当即就领着她急急地往地头而去。
“这位姑娘。小老儿斗胆问一句,这苗烧成那样,还能治吗?”
看着她细眉紧皱,仔细地翻看苗叶的样子。倒是有那么几分架势在。于老汉的心里不由升起了几丝期盼。
落落状似无意地扫一眼旁边人群的方向。果然看到那人一脸紧张地盯着这边。她唇边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笑。
“于大爷别急了。如果说是因为营养钵太肥烧了苗,我倒是有几分办法。只是还需要试一试才成,就拿这一垅来试吧。”
她直起身子,笃定地道,“其它那些垅嘛,还请于大爷派人通知各家各户要把苗棚打开,保持通风,但记得早晚还是要盖上,保证棚内温度。每天早上再浇点水化一化那肥,记得一次可不能浇多了!”
“哎!好好好!”
她这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于老汉镇定了不少,当即就利落地把她所说的注意事项吩咐了下去。转身又问她还有没有其它的吩咐。
“没了,你先下去吧,这两天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垅苗,我要试验。”
虽听不懂何谓“试验”,但于老汉却聪明的没有再问。这会儿平静下来,他明显地从落落的态度里嗅出了几分不寻常来。
看着于老汉劝着各家各户回去,玉账本有些担忧地看着落落,“你真的有法子?看那苗似乎根都被烧坏了啊。”
“没法子。”
落落回答得干脆利落,让玉账本顿时僵了,“那你还说那样的大话?!到时候万一村民愤怒起来要撕了你我可没法子!”
“撕我不是还有你么?放心,我会把你放在前面的。”
她笑嘻嘻地拍了拍玉账本的肩,看着他瞬间黑掉的脸,莫名地觉得开心——唉呀呀,不好,最近自己似乎跟冯少泽一起呆坏了呢,以前没发现自己有这样的恶趣味啊。
上午,落落吩咐人在这一垅地旁搭了棚子,煞有其事地蹲在那里看了半天之后洗洗手起身,吩咐左右,“你们可要看紧了这地方,连只蚊子也不能飞进来!”
“你,做了什么?”玉账本小心翼翼地问。
“没做啥,只是觉得那苗似乎精神了那么一点点……”落落撇嘴,不以为意地把手上的水珠蹭在了玉账本的身上。
玉账本:“……”
中午,落落拿了水洒在棚里。玉账本阻拦不及,只得嗫嚅地道,“这大中午的浇水,会不会更烧根啊…”
她一脸恍然大悟,“啊?这样吗?对不起哦,不要说出去……”
然而转身,却又一本正经地吩咐众人,“我已经把我刚刚研制出来的药水洒了上去,等下午,哦不,晚上就知道结果了!你们可要加倍看好了!”
玉账本黑线:“……”刚刚你明明就是随手浇的洗手水好不好?
然而他低估了落落恶趣味的程度,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在看着落落一会儿从地上抓点土洒上去,说是自己研制的药粉;一会儿又自地里揪点草叶子,说是自己找的药草里面度过了。
玉账本的心情从最开始的焦急,到后的无语,再到怨念,再到麻木地归于平静……
傍晚的时候,落落索性自己懒得动弹了,靠在临时搭好的床上,吩咐玉账本去倒自己刚喝剩下的一点茶水到那垅苗里。
“好了,还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一并做了吧,如果没事我就回去了。”
玉账本有气无力地扔了茶杯,麻木地冲着正无聊地靠在那里写写画画的人道。
“哎~别走啊,我还有事呢。”听到玉账本要走,落落蹭地从床上跳下来,“这个东西给你拿好,去给于村长看看,就说这个是我给他治疗病苗的方子!说后面还有一部分我在想,但是前面照着这个做就没问题了!”
玉账本一脸不信任地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人,他怎么觉得她这么不靠谱呢?以前没觉得啊。
“不要这么不信我嘛!你拿去给村长一看,他肯定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落落倒是越发的胸有成竹,下午的时候跟踪那人的探子已经回来了,事情果跟冯少泽都不在,她倒不好轻举妄动。
只是她都拖了一天了,也没见人回来。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所指望着的两人此刻正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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