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凌晨两点~终于又码出来了一章,头真的要裂开了,瓦去睡了,晚安亲们~
白水镇的暗潮汹涌,远在良县的落落自是不知道;而被人关押在滇川的杨桂香更不知道。
眼下母女俩心心念念的,一个是要自救,一个是要救人。
且不说落落这里一番紧锣密鼓的准备救人。
那边杨桂香已经暗中观察了好几天了,她发现那个“飞毛腿”真的是一个有些奇怪的孩子,自那天在楼主面前被斥责之后,一连好几天,她都能看到他偷偷摸摸的混到主院那边不知道想干什么。
这天他照常又去了主院,偷偷摸摸地蹲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被巡逻的人发现抓住丢了出来。
“唉,想见他一面怎么就那么难呢?本以为完美的完成一场任务就可以了,可是却抓错了人!唉!”
一边垂头丧气的走着,一边重重的叹息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有多苦大仇深。
“啊!好饿啊!为了潜进来,我可是整整蹲了一天啊啊!那些巡逻大哥也太尽责了点儿!”
“飞毛腿”突地按着饿得有些疼的胃,仰天大叫,一时还扭来扭去的。
那一副怪样子,惹得正扒一窗户往外看的杨桂香扑哧一乐。
“你笑什么笑!”
她不出声倒还好,这一出声,立马让“飞毛腿”炸毛了,横眉立目地指着落了锁的窗子。“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久见不到楼主!哼!”
见被笑的人反应这么大,杨桂香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清了清嗓子,从窗棂间伸出手去——那上面托着几块她中午没吃完的糕点。从这一点上来说,作为人质,她的待遇其实还算不错的了。
“喏,这个给你!”
“哼!休想贿赂小爷我!”只见那人充满了稚气的脸上神色一动,转眼却又傲娇的一甩头,干脆了当的拒绝了。
然而这时,他的肚子却是不争气地发出了响亮的一声。
他的脸色红了红。看着面前那几块糕点——真是。饿呢……
正在此时,杨桂香的声音响起来,“哪里就是贿赂了?这不过是我中午没吃完的糕点,再不吃。一会儿也是被拿出去扔掉的。多可惜。”
“这样。吗?”
“飞毛腿”停了下来,死死地瞪着那只手。
“咕~”
肚子里又是响亮的一声,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管了。先吃了再说!这几天前院也是觉得他劫错了人丢脸,一直罚他不让他吃东西,可算是饿坏他了!
看着蹲在窗下,狼吞虎咽地吃着糕点的孩子,杨桂香心里突然生出一丝难过来。
“也不知道六郎他们怎么样了,还有落儿……唉……”
“你,”正吃东西的某人突然听到这一声叹息,不由有些歉意的开口想要说什么,却因为咽得太急一下给呛着了,“咳咳!水~”
“怎么?啊,快快,给!”好在人质的待遇不错,有水又有果的,她赶紧从窗棂中想要把茶壶递出去,却无奈地发现那缝隙太小,根本不可能塞过去。
“啊,倒!倒!接着!”
已经快要被噎得半死的某人翻着白眼,看着那只水壶只卡了个壶嘴出来,急急地指着自己大张的嘴,示意杨桂香就那样倒出来,他接着就好。
她无奈之下只好斜了壶身,看着窗下的人以可笑的姿势接了水含住,“嗝~~可噎死我了!”
“索性再倒点,渴死我了,今天一直守着,水米未进!唉,你可算是救了我一命!多谢啊!”
因为仰头接水,那人头上一直戴着的兜帽滑落。
杨桂香怔了怔,手上的水都倒歪了,倾了他一脸。
只因那人,长得太女气了,声音也因为正年少,而处在雌雄莫辨的时间。
若不是因为他的行为举止实在粗鲁得可以,她真的要以为这是一个姑娘家了。
意识到有人在看自己,“飞毛腿”慌不迭地赶紧又把兜帽戴上,粗声粗气地道,“看什么看!没看过这么俊俏的爷们儿吗?”
“呃……”杨桂香黑线,突然又问,“你就叫‘飞毛腿’吗?没有名字?”
“废话!爷当然有名字了!”
“飞毛腿”从地上一弹而起,清了清嗓子,“听着!爷的名字就叫于!大!壮!”
“噗……”
名字倒是让杨桂香感觉挺亲切的,可是一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张清秀绝伦的脸,她就忍不住想笑,他爹妈得多愁啊,这孩子长这么不搭调。
显然他也知道这个事情,因此这会儿看着杨桂香闷笑,他也只是郁闷地坐下来,“笑吧笑吧!唉,我爹妈就想我长壮一点才取了这么个名字,可惜啊~啧~”
又陪着杨桂香坐了一阵,他突地起身,“好了,我该走了!”
“对了,你今天救了我一命,我可以帮你一件事情!我们江湖人,最讲的就是义气了!我可不会亏欠你的!”
刚走没两步,他突然又扭身回来,冲着趴在窗子上的杨桂香特豪气的一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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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回家去!”几乎是想都没想,这句话就冲口而出。
“这不成!如果我放了你,楼主会把我扒了皮的!”于大壮同学赶紧摇头如拨浪鼓。
“那,你可不可以跟楼主说说,允许我每天出去走走?整天闷在这屋子里,我都要闷出病来了……”
她当然知道他不可能就这么答应放了自己,但是她故意那么说,就是为了让别人觉得接下来她的要求不是那么过份。
果然,那孩子皱眉想了想。就斩钉截铁地点头道,“这个行!我现在就去想法子!”
她这里正偷偷计划着要如何逃跑。
而那边落落他们却是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状况——司马相终于按捺不住明着扯旗反了。
他们打着“天授神君”的旗号,在滇川一带拉起了防线,将整个南方行省跟上京截断了开来。
本来皇帝在南方行省设立巡府,安排了李壮哉这一员猛将带领十万精兵统领南方各省,就是为了牵制滇川的军阀势力。奈何眼下南方行省遭受涝灾,各处民生千疮百孔,李壮哉自顾都不暇,又哪里有精力来牵制滇川?
虽然自灾难开始,李壮哉就一直在暗自警惕着司马相的动静。
可是现在各处兵力一直忙于拔除百草楼势力。又加上前几天一场暴雨。又冲垮了一段堤坝,他就有些疏忽了,然而正是这一次的疏忽——司马相攻城了。
他攻的是离滇川势力最近的良县。
当攻城号开始的时候,顾晋文正带着人冒雨在河堤上检修。
当他修到一半。看着浑黄河水里一块黑色的不明物体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
“糟了!快!去找李大人。就说,”
然而已经晚了,只听得“轰隆隆”一阵沉闷的响声自远方传来。
堤上众人一阵慌乱。还以为是哪段的堤坝又断了,没想到顾晋文却是脸色难看的盯着良县县城方向,突然翻身上马,同时冷声厉喝着,“回去!现在马上!”
话音未落,就见一骑绝尘,已经冲得没了影儿了。
言棋张大了嘴巴,他还从没见过自家主子会失态成这样的!
大雨还在哗哗地下,顾晋文上马的时候斗笠掉了,豆大的雨水迎着风狠狠地砸在脸上,丝丝地疼,然而他已经顾不得了。
“喂!到底怎么回事?这里堤坝正修到紧要关头,怎么突然要回去?”冯少泽打马跟了上来,扬声大喊着。
他机关术学得好,因此这种修补堤坝的事,是一定会有他的。
雨太大,砸得人眼睛都很难睁开,而座下的马儿更是一下下的打滑,走得越来越慢。
“堤坝不是水冲坏的!是人炸的!”顾晋文也是急了,嘶声大喊着。
一听这话,冯少泽瞬间明白了,脸色白了白,“他们,是他们终于忍不住了么?”
“驾!”
顾晋文心下焦急,听了他的疑问也不想回答,只玩命的抽着身下的座骑。
“咴儿~”
突然座下马儿痛苦地长嘶一声,竟是在这关键时刻失了前蹄!
这可真是屋漏又遭连阴雨。
“妈的!”一时没提防被摔了满身的泥水,饶是以顾晋文的修养,此时也忍不住骂了一声娘。
他蹭地翻身起来,“你先回去,我后面跟过来!”
说完,竟是不管身后马儿还在痛苦的惨嘶,展开轻功就开始在雨中奔跑!
……
良县县城中。
落落有些忧愁地看着外面如帘子似的雨幕,冲着对面一个圆团脸的中年汉子道,“照这样下法,就算是营养钵也救不了春耕了!还不如把种子先存起来,等天气真正好了之后再开始种,反正营养钵法,并不怕晚种。”
对面的人正是李壮哉,他心有戚戚焉地点点头,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唉,是啊,我这就下令去暂停春耕的事情吧……”
然而他刚一起身,变故陡生!
“轰隆隆~”
落落只觉得大地仿佛都颤抖了一下,她的心狠狠地一揪,脸色唰地煞白,“地震了?!”
“不!不是!你留在这里不要随意走动!出大事儿了!”
李壮哉胖乎乎的身子跟装了弹簧似地,瞬间就弹得没了影儿,只远远地看到一个背影。还一边跑一边不停地呼喝,“立即封锁府门!内城门!”
“李士达!”
“到!”
“率一队士兵去北门!如果守不住就直接放断龙石!”
“是!”
“林成!”
“到!”
“带上你的人,随我去西门!老子倒要看看,是他的司马大军厉害还是我李家军强!”
“是!”
“其余人等!分别去东门跟南门,特别是南门,给我好好看着!”
“是!”
落落吃惊地看着瞬间化身为彪悍将军的李壮哉,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情况是,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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