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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只听见各处号角声声,人影幢幢,整个良县迅速戒严了起来。
落落惴惴不安的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听见有人有任何消息传过来,她终于忍不住了,起身就出门而去。
院子门口已经守了两个面目肃杀的军士,见她出来,其中个子较低的那人躬身拦了一步,“田姑娘,眼下局势紧张,还请在院子里不要随意走动的好。”
“嗯,只是我想问一声,真的打仗了吗?”她从善如流的退了一步,神色之间带了丝凝重。
“是的,滇军趁这次堤毁,自西门攻打而来了。”
“那现在局势怎样?顾公子他们不是还在城外修堤么?没回来吗?”落落有些着急,如果打仗了,他们那里怎么样?司马相会不会派人去截杀他们?
正如落落所担心的那样,此时的顾晋文正孤身一人,遇到了伏击。
先前他的马儿伤了前蹄,他弃马奔跑。冯少泽一马当先冲在了前面,谁知两人刚刚分手,他就遇到了一阵黑衣军士的拦阻。
看着对方肃杀而锃亮的兵器,再看看自己赤手空拳的单身一人。饶是机智如他,竟也有种无计可施的感觉。
“喝!喝!喝!……”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的,看他孤身一人也不急着上前。反倒打马围着他旋转了起来,而剩下的军士则是站在原地,手里长枪一下下重重的驻地,口里整齐划一地发出“喝”声。
气氛莫名的紧张而凝重。
“不知你们可是司马老将军手下的黑衣卫?”
顾晋文身子微躬,整个人如猎豹一般蓄势待发。蓑衣太过笨重,他索性解了扔在地上,大雨瞬间就把他的衣服打湿浸透贴在身上,露出修长而柔韧的线条来。
“喝!”
“哗啦!”
听他发问,正在齐声喊着的军士将手里长枪重重一顿,水花顿时四溅!
为首的军士铁塔般的身子突然微微前顷。沉声道。“既已知道!还不速速受死!黑衣卫众!上!”
“啊!冲啊!”
顾晋文唇边露出一丝苦笑,原本还想说两句拖延一下时间,没想到他们丝毫不上当。看来黑衣卫的盛名果然不是盖的,只是。今天。难道真的是他的死的期吗?
“不!我不甘!”他的双眼猛地爆出一阵精光。脚掌重重地在地上一踩一弹!
“哗啦!”
水花四射!
他险而又险地自四面八方的围攻之中寻了一处空隙冲到了半空!身子如黑色大鸟般站在树梢上。
“砰!砰砰!”
心脏微痛,开始不争气的搏动着。
踏足在树梢上,他闭了闭眼。甩头将脸上的水珠甩开,“呼~”努力平定着呼吸,感觉心脏处的闷痛不是那么明显了。
“啊!”
这时,下面又猛地爆出一阵喊!
“砰!!”
他只觉得身下所踏足的这棵树重重一震!“哗啦!”一声,竟是被底下的军士生生拦腰截断!
他瞅准时机,迅速地从缓缓倒下的树上腾跃而下,脚尖一点,身子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目标——最尾那个发号施令的军士!
擒贼先擒王!敌众我寡之下,他迅速地制定了计划。
显然那个军士能当上首领也不是吃素的,电光火石之间,那人大喝一声,驱马爆退!
马背上的身影腰腹用力,大喝一声,“来得好!”将手里的长枪朝前重重挺刺了出去。
顾晋文不忌不畏,玉白的右掌一推一引,就将来人的长枪引得偏向一旁,刺了个空。同时他的左手也没闲着,在马背上轻飘飘地一按,雄浑的内力奔泄而出……
“砰!啪!”
“咴儿~”那匹精良的大宛战马顿时不堪负重的跪了下去!
“就是现在!”他如古井般无波的眼底铮地闪过一丝精光,右手屈指成爪向那首领的脖子抓去!
那个首领端得是了得!
只见他蒲扇般的大手重重的在马背上一按,如铁塔般的身子就射了出去!让顾晋文的手落了个空。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得,他平了平有些不稳的呼吸,透过眼前重重的雨幕向对方看去,那人也在重重的喘息着。
“承让了!”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来掩饰心脏处越来越严重的绞痛,掂了掂手里的长枪。
“弟兄们散远点!小心他手里的兵器!”
那个首领不敢再托大,伸手重重的一抹脸上的雨水,“哗啦”一声把悬在腰间的斩马刀拔了出来。心底到底生出了一丝惧意,听说这人还是一个有心疾的病秧子,竟都是这样厉害,仅一个照面就把自己的兵器夺了过去。这若是他的身子是完好的,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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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顾晋文似也是被这一场打出了血性豪气,将手里长枪一震,枪头红缨倏地散开,又倏地收拢。看样子,竟是个用枪的老手!
黑衣卫众的心底顿时又警惕了几分。
众人不再上前,而是如开始那般,开始缓缓地围着他旋转,时不时的刺探一二。
场面陷入胶着。
这样一副场面却是让那个首领有些为难,眼下这样胶着着,对他们来说有利也有弊。
利处是说到底,顾晋文也不过是一个有心疾的病人,拖久了体力定然跟不上,到时任他有多大的战力也发挥不出来。
而弊端就是,眼下他们只是碰巧截了个漏。让他们碰到了单身一人的他。再拖一会儿,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赶过来,到时难免又是一场恶战。
那个首领的心念疾转,瞬间就定了计策。
他的马儿已经在方才的战斗中失去了战力,他索性伸手抢了手下的一匹马,同时口中大喝道,“兄弟们,速战速决!”
顾晋文的眼神顿时如针般收缩,看来这次他们是拼了自己的损伤,也要将自己斩杀在此了!
“啊!”
他也被打出了豪气。双唇一嘬。发出一声清啸!
啸声清越,穿透了重重雨幕四下散了开去……
“不好!他在叫求援!”
看到他这样行为,那个首领顿时暗叫不好,大喝一声,竟是一反开始的策略。一马当先就冲了上来!
势要把他的啸声打断不可!
“锵!”
长枪。大刀。水花,喘息……
众人已经分不清挡着自己眼前视线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汗水,只听得耳边粗重的呼吸。不时还有刀剑入内的“扑扑”声,刀剑相击的“铮铮”声……
地上的雨水早已不复浑黄,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抹抹的鲜红。但是雨势太大,转眼就被冲了开去。
“呼呼……”
顾晋文背靠在一棵大树上,头手微垂,以枪驻地。平素一丝不苟的头发散开了一丝,湿嗒嗒地贴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肩背上翻着一个狰狞的大口子,那上面不停有鲜血溢出来,转眼又被雨水冲刷而下,在脚下汇聚成了一条红色的小溪流……
而对面的黑衣卫众也好不到哪里去,七七八八的躺了一地。而残存的十来个人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最严重的是那个首领,方才正是他给了顾晋文那一个最大的伤疤,但是自己也付出了一条手臂的代价。
扫一眼已经生出惧意的手下,那个首领猛地炸雷般地喝了一声,“上!他已经不行了!”
“啊!”
众人重整精神,爆一声喊,再次冲了上来。
顾晋文身形一动,提枪迎战。
然而,长时间的战斗之后,他的心疾已经濒临发作的边缘。刚刚受了那重重的一击,失血过多之下,他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脚步有些虚浮了起来,心口更是一阵紧似一阵的收缩,凭他用内力拼命压制也无法抑制那一阵阵的心痛袭来……
“砰!”
刀枪再次相击,却是那首领又是重重一刀击了上来,震得他手里长枪显些飞出去。
他将脚尖在地上一划,借力翻了出去,再次脱了众人的缠斗。
斗至此处,众人均是强弩之末。
他是凭着一口气强撑着,而对面的众人则是不甘,损失了这么多好手,却连个身有心疾的人都拿不下。
双方各凭着心中一口气拼死搏击着,俱是抿紧了嘴巴,不再发出叫喊,为的就是尽可能的节省体力。
这边斗得正是白热化,而另一边,已经走远的冯少泽却是觉得一丝不对。
“吁~”
他猛地勒停了疾驰的马儿,侧耳细听着,方才他好似听到了一阵啸声。然而此时却是没了声息,只有哗哗的雨声风声。
“顾晋文!”
他突然扬声喊了一声,声音远远的荡了开去……
然而,却是丝毫没有任何回音。
他心里一沉,就算是顾晋文的轻功不如马儿脚力,可是却也不可能落下这么远。
想到刚刚在河堤上发现的黑色炮弹残片,他的脸色难看了起来——这种黑色炮弹,被称为“红衣大炮”,眼下除了皇家的骁骑卫,就只有司马家的黑衣卫有。
骁骑卫自是不可能来炸自家的河堤,那么,如果黑衣卫炸完河堤并没有退去……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突地大变,拨转马头,向着来时的路冲了回去!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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