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剑鸣自阵中响起让四人惊觉望去。
只见阵中众剑如逆落之雨向上急升而去做似要冲阵般,最终却又如平常之雨回落大地,没有丝毫声息。
其声却是落在了四人心间。
就像是一滴滴真实的水穿透胸膛不断的点滴着心脏,并随着水滴的落下跳动,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惊慌和折磨。
四人再也顾不得四柄攻来的剑慌乱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胸膛,眼瞳颤动的用力喘息着。
而那四柄剑则只是剑尖轻抵着他们的眉心,而后重新化作红色色彩散去。
随后四人精神崩溃的倒在地上,眼神呆滞无神,心神灵自然也受到了重创滚落在地,阵法不攻自破。
“这才对嘛,之前那小打小闹的样子有什么意思,直击心灵才是他们需要的历练。”
“不过不得不说你们真是“好剑”一定要我逼迫你们才肯动真格的,好歹他们也是算是你们的后辈呀,“应当对他们多多照顾才对”。”
说着拿着酒壶的手轻轻挥动着衣袖,以正消散的九灵虚影为力施展着行道境的力量和对应境界的八卦道法中的坎道术法皓月临海潮起落。
只见消散的九灵虚影化作点点银芒汇聚成一轮皓月升起,无中生有带来一浪高过一浪临近天穹的海潮,如海龙翻卷身躯腾空而起,席卷着落地的众剑随月落而潮落倒流而回,只留下一柄柄屹立不倒的剑,随后就听它们发出挑衅般的剑鸣声。
夭荧惑见众剑那左右晃动嘲笑他的样子,颇觉有趣,抬头看了看天色对它们说道:“太阳要下山了。”
话落,一缕缕昏黄光线照耀在此间,照耀在败了的四人身上,让他们无意识中感觉到一丝丝温暖,精力一点点倒流而回的奇妙之感,但对众剑而言照耀在他们身上的光芒却带着一股锈朽败亡之意,这光是一柄柄时间之剑,是他们最不愿的结局。
在暖光中,众剑立即锈迹斑斑,铁锈一块一块落尽,露出他们原有模样。
有的是一根短棍、长棍、断棍,长枪、长矛、断枪、断矛,大盾、碎盾和各种完整的,不完整的兵器,其中甚至还有树枝、石头、沙粒堆等各种自然物,当然更多的是剑,各种各样残缺破损的剑。
有人败落沉寂或败断手中器,望器冥思断然舍旧道择剑道,寻师探道步步为阶得道而纳获旧道之颠,亦有人持剑无感便持旁器有感悟剑,行剑直遥而上登天踏歌行,更多的则是一人一剑不相负,探道寻道,生死相依,众道林中过,触及悟得却独行剑道歌。
这是四人在逆恢复时从腐朽着众剑的时光中所感受到的,不过却未从中感受到丝毫的不甘,有的只是来则战,死战前行之意。
只见众剑铮鸣犹如铁树开花,向死而生,身化各意之树,由枯向荣,曾经的赤原瞬息间成林生机勃发,有花的开花,结果的结果,看上去时间败了,只待夕阳西下森林依然矗立。
不过他们是持剑者,既持器在手对敌怎能待宰,当然是起剑,出剑,斩。
于是风起,吹响着静谧的森林,天地颤动,光影轻掠,过去成故随风吹落夕阳西下。
此刻间,天地暗,森林中秋来,树枯,叶落尽而亡,他们最终战死在了这秋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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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忽有剑吟鸣歌起,让已经彻底恢复的四人好似置身于一座剑宇中,在看不见的黑暗里带走了他们最后遗留的剑意。
随后一切无声,当他们重见光明时已站起身在一处庭院花园中。
回神的他们忙看向夭荧惑,却见他无事发生般的伸了个懒腰,酒也不喝了,一脸奇怪的看着他们:“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见他这反应月梦尘懵懵的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夭荧惑耸了耸肩:“你们试炼失败了呗。”
“前辈你是把剑孽杀了吗?”桃灼仙思索着道。
“没错,你们前辈干的,不关我夭荧惑什么事。”夭荧惑轻描淡写的否认道。
狐谈天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前辈不是就叫夭荧惑吗?”
“当然前辈是前辈,夭荧惑是夭荧惑。前辈很厉害,夭荧惑一般般。”夭荧惑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而这时才反应过来的狐谈天对自己的犯蠢无语扶额,让自己一边呆着去了。
但月梦尘却脑子一热,轻轻唤了声:“荧惑!”
“嗯。”夭荧惑淡淡的回了一声。
这时月梦尘又冷静了下来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最终只是说了一句:“我想静静。”
就找了下庭院的出口向着庭院外离去。
夭荧惑看向月两离:“不去看看。”
看着妹妹离去的月两离担忧道:“我想她需要自己想明白一些事情。”
“有时候旁观者清,亲近之人好说话。”夭荧惑将他向月梦尘离去的方向推了一下。
月两离果然还是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夭荧惑面向桃灼仙:“你又在想什么。”
在思索的桃灼仙回道:“前辈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猜,猜对了我收你为徒。”
“啊?”
这时狐谈天突然冒头插话:“这是哪?”
“这里是巨灵城一处山上私人宅院,我的。
“所以前辈就如灼仙所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狐谈天也问道。
“你也猜一猜,猜对了你就是我的学生了。”
“啊!”
狐谈天摇了摇头忽然不想问什么,说什么了。
“唉。”
这时桃灼仙叹息了声,“我看不清你。”
夭荧惑笑了笑:“我们才认识几天就想看清我,看清一个人的代价是靠近他与他相处,首先就要从称呼开始。”
“好了,你们先自己熟悉一下住处环境,挑选自己的住处,这里没有什么禁忌的地方。”
最后夭荧惑边说着,边离开了花园。
只有桃灼仙独自一人在花园中怔怔出神的继续思索着,狐谈天这时则早已独自去闲逛观察环境去了。
忽然庭院内响起了夭荧惑的声音,分别叫着四人的名字:“灼仙,谈天,两离,梦尘。”然后便无声了。
而随着夭荧惑话音落下,四人回忆起了那无法言喻的惊慌和折磨,霎时间精神痛苦至极,却又未到令他们崩溃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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