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慌了。
周嬷嬷:“娘子,大事不好了,老爷这次恐怕是有去无回了,听说上朝的大臣里面,唯独留下了老爷,其他人都正常下朝,娘子你要早做打算啊!”
“这下可坏了,你快去,联系外面的人,把我手里的这些铺子和田产都变卖成金银,我们确实要早做打算!”
林家当年也是官宦人家,虽然品级不高,但是林噙霜小时候也享受过好人家的日子。
可惜了一场大祸从天而降,直接将林家挤成碎片。
那时的林噙霜亲眼目睹了破家之祸,亲人离散,家产被抄没,若不是自己堵上了前途和脸面勾引上盛竑,只怕她现在骨头渣子都凉了。
如今仿佛旧事重演,唯一不同的是她已经有了一定自保之力。
为了儿子和女儿,她决定拼了。
……
下午,周婆子来汇报已经联系上了一个掌柜的,据说是外地来的,很有资产愿意收购。
只不过对方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主人亲自去进行交易,下人仆妇都不成。
林噙霜有点犯难,她一个女子抛头露面本就不该,加上她近年身体不好,出门的次数极少,长时间下来她已经成了宅女,甚至有点害怕出门。
“这不太好吧……”
周婆子急了,她和主人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命运当头,岂能畏畏缩缩,“娘子若是再犹豫,只怕最后落得没下场!”
林噙霜一惊,点点头应下了。
傍晚时分,林噙霜女扮男装,在周婆子的陪同下溜出了盛家。
同乐街的一处无人铺面外,周婆子按住了马夫,“娘子,我去与他接洽,确认无事再请您进去!”
“嗯!”林噙霜轻轻点头。
周婆子跟着一个男子嘀嘀咕咕了半天,这才过来带着林噙霜进去。
铺子后面还有后门,穿过后门竟是一个院落,后面还有宅子。
林噙霜心说还挺隐秘的,却不料进了屋子后,便听到背后的门户被咣当一下关闭,随即传来了周婆子受击倒地的闷响。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林小娘子吧,不想今日竟然在这样的地方相见,真是世道弄人啊!”
林噙霜惊恐的看着对面的黑衣人,根本看不到脸,只有一双凌厉的眼睛露在了黑布和头发之间,透着瘆人的威严。
“你你你是谁,为何打伤我的仆妇,你想要做什么!”
黑衣人笑道:“良宵美景,岂非正好是做些爱做的事情的好时候,林娘子问这个问题未免太过无知了,听闻你已经生育了一子一女,应该不会如同那没出阁的大姑娘一样娇羞无知吧!”
“你你你别乱来,我可是官宦人家的女眷,若是被人知道了,你下场可谓极惨,你想好了不要自误!”
黑衣人一把拍开林噙霜指着自己的手指,一纵身将其搂在怀里,“栗子姐,我可是想你想了好久了,你就遂了我的心愿吧!”
林噙霜惊慌失措,刚想大叫,一双玉唇却早被黑衣人的大嘴堵住。
面纱不知道什么时候洒落下来,刚好盖在了林噙霜的双眼之上。
双手被按住被迫举在了头顶,男人的大嘴仿佛拱地的猪,在她的身上拱来拱去,一身的力气和恐惧瞬间化作了几声呻吟。
今日来的时候穿了男人的衣服,还是下人的装束,脱起来比起来仕女装扮更容易,三两下之间,林噙霜就感到屋中微凉的空气,在和身上的口水发生着不知名的反应。
阵阵清凉真实的反应在体感上,可心里却有一股子火热的意味油然而生。
内外交织,冷热相激。
林噙霜被盖住的双眼中充满了迷茫、迷惑,以及……
迷乱。
“红狼,对不住了,不是我不为你守身如玉,实在是他……太大了……”
……
云消雨散之后,浑身无力,仿佛被火车头撞过了的林噙霜被绑缚在床上,白皙与粉嫩交织,微微开阖之间,竟然让人仍有再战之风情。
白景善却是不再回头了,再好的东西回忆一次也就够了。不是他不挑食,实在是读者也不让他去家的N次方世界,只能在这过把瘾了。
感谢这个年代没有高超的刑侦手段,简单收拾了一下首尾之后,白景善出了屋子。
周婆子被堵住嘴巴,倒在一旁,人事不省。
石头凑过来道:“公子,你刚才拷问的好激烈啊,问出来什么关键线索没有!”
“咳咳,那当然是有的了,你去吩咐底下人一声,可以引着盛家夫人的人手往这边来了,那个掌柜的准备好了嘛?”
“您放心吧,一切都准备好了!”
白景善点点头,抬脚离开了现场。
石头随手从柴房里面揪出来一个替死鬼,扔在了林噙霜的床上,又出来给周婆子补了一记手刀,保证她不会轻易醒来,这才掉头离开了此地。
……
一个时辰前,王若弗接到了手下婆子的秘密汇报。
“你是说林噙霜那个小贱人,竟敢勾结外人,还是趁着老爷被关起来的时候?”
婆子笑道:“千真万确啊夫人,若不是得了准信,我也不敢来与您汇报!”
“那还啰嗦什么,赶紧带齐人手,去把狗男女都给我抓回来!”
“您就瞧好吧!”
……
很快,王若弗的手下亲信急匆匆的赶到了那处铺面,一路斩将夺旗,破关攻城,轻而易举的就把林噙霜和那个替死鬼抓了个“现行”!
林噙霜爽的爽歪歪,心口的疼痛都顾不上了,直到被抓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次只怕是要糟糕了。
果然,王若弗面对着这个曾经让她无比憋屈的小蹄子,露出了最为让人恐惧的一副面孔。
在场不仅拿住了奸夫淫妇,还将二人倒卖盛家田产铺面的证据拿获,林噙霜这次可是没的说。
“你个小烧蹄子,还说你不是勾结外人,勾搭成奸,你那底下的水都快流到黄河里面去了,好家伙,老娘成亲了这么久也没流过你今天这一天流的水,真是烧透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林噙霜呆呆傻傻的,低头看了看裤脚,现在还在流水呢,这应激反应未免也太强烈了一些,那人真是厉害,只怕是红狼*1000也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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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说什么便说什么吧,王若弗,你个泼妇,你一辈子不知道作为女人的快乐是什么!”
“放肆!”王若弗气炸了毛,“我不知道你知道啊,老爷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快乐着呢,你以为是你一个外室小烧蹄子就能替代的嘛!”
“来人啊,去找个人牙子,把这个小烧蹄子给我发卖出去!”
林噙霜一点也不挣扎,仿佛人生已经失去了意义。
没一会儿,人牙子来了,十分为难的讨价还价。
王若弗怒斥了一番,人牙子这才上前查看林噙霜的牙口,结果战战兢兢的看完之后才道:“夫人,不是奴说假话,这林小娘现在这个样子已经不值钱了啊,这底下都松成啥了,卖不出去了,只怕是城外的大车店,那些苦力汉都不稀罕这样的了,倒是可惜了这幅模样,啧啧,不是奴说嘴啊,贵府老爷也太不知道爱惜了,怎么能如此磋磨人呢!”
林噙霜自知此次再无幸理,呵呵笑道:“哼哼,他倒是想有这个本事,只可惜下辈子都不一定能办到,哈哈哈,可惜什么,你们都不懂,这才是女人的快乐!”
人牙子寻思了一会儿,“这倒也是,唉,是奴没见过世面了,夫人,奴这便去了,这生意实在是做不成!”
王若弗气昏了头,这些人牙子真是该死,什么卖不出去,分明就是不敢,便叫人再去找人牙子。
谁知道接连请了好几家人牙子还是没人肯要,直到请到了第八个,才终于以低价将其卖了出去。
盛长枫和盛墨兰看到亲生母亲被卖,疯了一样冲上来保护,却不料林噙霜却将其二人赶走了事。
“我这个样子若是再待在盛家,除了给你们两个丢人,就连我自己恐怕也要落得一个被打死的下场,你们想要看我被你们父亲活活打死吗?”
盛长枫本来就是个怂包,一听这话就吓坏了。
反倒是盛墨兰有几分舍不得,其实也不是舍不得母亲,而是舍不得自己从其以后在盛家失去了依仗,只怕是过得还不如盛明兰呢!
大哭一场后,林噙霜还是被卖走了。
人牙子带着这个牙口不好,底下太松的小娘子,一路出城,来到了东京城外的一处庄子。
一个中年妇人迎了出来,林噙霜失神的看着那人,好熟悉的脸。
多年以前,自己害死的那个小妇人,和这人是不是好像啊!
“不对,你……你难道是卫小娘的那个妹妹?”
卫二娘露出一丝报复的笑,“林小娘真是好记性,这么多年了,被你害死的姐姐,你竟然还记在心里,真是让我吃惊又意外呢!”
林噙霜惊呼一声,愤然挣扎起来。
她可是太知道了,被卖到大车店都比落在卫二娘手里好过,大车店只要自己底下不那么紧,遭的罪就不会太多,可这仇人的妹妹,对付起来自己,可是没有底线的啊!
卫二娘邪邪一笑,“给我把她带进去,稍后有人亲自来料理她!”
“是!”
在林噙霜绝望的呜咽声中,她被拖进了一处刑房之中,里头的花样顿时惊呆了这个千金大小姐,人间富贵花。
“好好享受吧,林小娘,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卫二娘一把拿起火堆上的老铁,轻轻的按在了林噙霜的脚底板。
吱吱作响,香气扑鼻。
……
盛家。
心愿得偿的王若弗大喜过望,就连盛竑还没回家的担忧,都被暂时遮挡下去了。
盛家老太太都得知了林噙霜被发卖的事情后,派了盛明兰前来查看。
盛明兰来后,狐假虎威的传了“圣旨”,等到听王若弗手下人说奸夫淫妇都抓住了,且证据十足的不行,这才将信将疑的回去汇报。
盛老太太听到证据确凿之后就再没说什么,反而是盛明兰一个劲儿的追问到底什么叫证据十足的不行。
盛老太太看着这个没嫁人的小姑娘,心说我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啊,怪羞人的!
……
晚间,盛明兰刚要歇下,就被一阵敲窗声音惊醒,熟练的换了身夜行衣,盛明兰跟着石头来到了城外的庄子。
卫二娘舔着嘴唇看着自己的小外甥女,将当年她娘如何被人设计而死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她,并说这次已经将仇人一举拿下,任凭处置!
盛明兰习武多年,早不是什么娇柔的白莲花了。
推开那道门,门后的惨叫声终于真切的传到了她的耳边。
林噙霜早已没有了在盛家的雍容华贵,衣衫破碎,容颜扭曲,脚底板的焦灼不停散发着阵阵香气。
盛明兰谢绝了二姨的陪同,关上门一步步走到林噙霜面前。
“你睁开眼!”
林噙霜闻言一愣,急忙睁开眼,看到是盛明兰,惊呼道:“明儿,是你,太好了,是不是老太太让你来救我的,王若弗那个贱人竟敢如此害我,我饶不了她!”
盛明兰笑出声:“林小娘子,你想得太美了,我来可不是救你的,而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答得好,我就给你一个痛快,若是不能让我满意,我就让你在这种痛苦之下忍受个七天七夜,夜夜都不停歇!”
林噙霜打了个冷摆子,眼前的女孩让她感到无比陌生,“你说吧,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你给我个痛快的就行!”
盛明兰转过头,捂住鼻子,“那就从你如何起意,害死我亲生母亲开始说罢!”
“原来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林噙霜大着舌头,忍着痛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
虽然时隔多年,但是害死人这种事,如若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大抵都会记得很清楚。
更何况刚才已经给卫二娘交代了一遍,此时说起来更是流利。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给我个痛快吧!”
盛明兰仰天长啸,“你想要个痛快的,我母亲当年也想要个痛快的,你给了吗?可怜我的弟弟,还没出世就憋死,我要让你也一样死掉!”
随后,在林噙霜的嚎叫之下,一个全新的如意牌人彘新鲜出炉。
“看好了,不到七天七夜,不允许她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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