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渺无人烟处,乱战红袍绝境生还。
现在拜泪打急了眼看着眼前手掌被匕首刺穿,牢牢用掌骨卡死跟那匕首的主人干耗着。
战况危机四伏,他可没闲工夫跟这异域妹子干耗着送命。
“我管不着你匕首利不利,就凭你想杀了我,去做你的天王老子梦吧!”
他面色涨红,咬紧牙床,左臂肌肉贲向绷紧,脑子一股脑的气血腾升劲头,遮掩不住疯魔之色。
看着拜泪陌生的举动,刺客少女感到说不出来的不妙,扭头望向匕首尖尽头的男人。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他妈的干死你呀!让你他妈跟我手腻歪在一起!!”
少女楞了一下,“干死我?”她循声低头瞧望,便瞥见拜泪手上提着的斩首大刀。
旋即心里又惊又慌,好似猜到了什么般,顿时晃头晃得跟浪鼓似的。
她哪能说得定这邪门玩意又要做什么,心脏骤跳,面色动容。
拜泪眼中忽的闪烁狠厉,深沉吸了口冷气,“痛就痛死吧,先打了再说。”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陡然徒生苦涩。
随后拜泪猛地把内脏手中重如门板的大刀向左一抬,他振动着手臂,把刀高高举起。
整个金属刀身对着左手重重砸下,发出血肉模糊的撕裂声响,左掌连带着掌骨被砸塌,肉沫飞溅!
“你他妈疯了吗!”
拜泪这狠辣举动,把少女娇俏的面庞溅满了粘稠的气血,顿时给她吓哭了。
连随身多年的匕首都不要了,对着围在周身的纠察队凄嚎道:
“你们乌萨斯都什么牛鬼蛇神啊!快快帮我,我真怕了!!”
“我们也没见过这鬼东西啊!!”
纠察队陡然爆发出惊骇之声,讲真的他们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
“哈哈哈……嗯?断手……手断了?…..哦,我砍的,我魔不魔……我分得清啊!不对自己狠点,也配当魔!”
拜泪用脏器挤成的右手捂着血,脑子发麻痛得直抽,颤抖着身站了起来,理智早已被疼痛击散。
群雄被拜泪癫狂的样子吓得不轻,显然面对他恐怕小命难保,虽然胜算几乎没有。
但上头下了死命令,这家伙为何上通缉他们还是知道的,残忍程度令人发指,丢在这难不成祸害乌萨斯?
“冷静啊,其实我们不杀你也行,可以绑回去,咳咳……惜命点好吗?我说真的。”
少女惊魂未定的擦着脸上的血水,吓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面色憔悴的将纠察队护至身前,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弱弱地劝道。
“惜命?他妈的放屁,哈哈哈哈哈哈!不成魔,要这条烂命有何用?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的!”
拜泪拖拽着下半身,把肠子高高抛到树枝上之上。
再对着肠子奋力一拽,上身被肠子Q弹的韧劲弹起,如弹弓般被甩飞,脸朝地重重落下。
顺势凭借着这股推力,拜泪把自己被刀身压住的左手掌骨硬生拽断裂了开来。
旋即,拜泪赫然紧咬牙床狠地将连接在手腕处的动脉静脉扯断。
血肉模糊连接在一起的左手,宛若棉丝缠绕从断裂处撕扯开来,很快拜泪被压的左手再也脱离他了。
“谁是下一个!!”
他挪动脸庞,瞪向她面目喜极,眼神阴鸷用着如疯的目光,顾不上掌心撕心裂肺的火辣痛感。
“这鬼东西精神有病吧!不,这还是人?这他娘的是鬼吧!连手都不要了,不行,碰上这鬼玩意,小命不保。”
这副模样加上陡然间心惊肉跳的混战,显然大部分纠察队碰上这般武癫子晃了神。
癫子发疯不可怕,武癫子也不可怕。
最起码这两词还是人,但拜泪这副鬼样子跟人没完全沾不到边!
不过真要讲悬赏上的人,其中的魔头大有人在,不过跟拜泪一比较,被悬赏的恶徒反而才是正道。
“血肉缝织蠱,给我杀!”下半身缠绵弯曲的血线猛地拖拽,身形在地推动一跃。
在群雄还在震惊得怅然若失之时,这股推力带着拜泪直接向着刺客冲杀而去。
“钷铛!”双方兵刃发出轻脆的响声,拜泪往前猛推,断手处根根血丝往前一卷,缠着对方的武器。
他竟以丝硬刚,虽然对方的武器异常锋利。
但伸出的血丝就算割断,可紧追不舍持续伸出竟真的给缠着了。
双方僵持,拜泪凭借着推力,直朝前推,将少女不断往后退,他就越往前推,就是不让她好过。
战局现在似乎就凭拜泪的血丝先没被割断,还是纠察队能感到周围支援。
然而刺客少女却看到面前与自己僵持的可怖邪门的拜泪,脸上忽的浮现出悍然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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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
“哈哈哈……既然你可以叫人围殴我,那就别怪我也用阴的了,血肉缝织蠱!”
话音未落,拜泪心中一念,浑身缠绵的血丝从他上半身下摆那一根根伸出,直朝刺客少女的小腹掀开衣摆。
“啊!变态——!!”
没过多久对方异域衣衫被掀开,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血丝扭动钻进去,对着她的娇肠缠绵一绞。
“啊啊——!好痛,求求你快停下!!”
少女不堪肚子绞肠阵痛,这才亲身体验到拜泪同款掏心挂肠,眼含泪光捂着小娇肚倒在地上。
“就你这还叫刺客?你的肠子我还没扭断呢,放心,我留你还有用,你捡回了一条命。”
当她颤抖倒地的时候,拜泪这才抽回血丝,把血丝与那漆黑的军刀分开,怒急眼的他猛甩到少女脖颈处将她勒昏。
当拜泪脸上沾着血水阴鸷扭头露出自信笑容,双眸眉间闪烁血光的看着那些围上来的残党。
就算人多势众的纠察队也不禁泄露出胆怯,这回他们是真没胆子了。
“大姐头不行了,咱们完了!!”
“别急,我要好好跟你们叙叙旧,想死都难!!”
杀疯了的拜泪双目充满着嗜血的精芒癫狂不绝地甩动血丝欲滴。
朝着那群人数大于自己十倍不止的纠察队扑杀过去。
没了出头鸟,残党纠察队就没了,仗势欺人了勇气,算有,刚杀来的第一刻。
拜泪提肘一砸,就将出头鸟几根肋骨应声砸断。
“男的杀!管你们三七二十一都杀了!你们阳气太旺了,这女的知道些什么先留着。”
拜泪吐着血,满身杀气的准备料理纠察队。
“喂,精怪爷爷不要杀我们,为什么你不杀了女的,留我们在这跟你快活啊!”
“你这样是重女轻男!!你不是人!”
纠察队不甘心不杀,情急之下苍惶喊道。
“你妈批大劈跨小劈叉,老汉推车倒挂蜡,不杀你们是王八,我不忍他人阴阳两隔,她随后来!”
旋即,就算是求饶都不管用,当面对杀红眼的拜泪时,能跑早去干嘛了?
接着毫无疑问单方面的屠杀,区别就是他们个别几个死的够不够惨罢了。
整整一个黄昏,大刀都给砍顿了,差不多才杀光,零碎三两个没追上,不过拜泪也懒得管了。
血丝缠绵蠕动宛若残破蛛网般拖着刺客少女,面无色血的拜泪拖着被肠子连着的下半身挪向村里。
拜泪此刻与死人毫无差异,就算如此,他依然勉强睁开双眼,掐着肠子位往肚子里塞。
就像是拔河绳般,拽回自己无处安放的下身。
血丝从体内钻出表皮开始缝针般,将断裂开的断躯连接起来。
从断开的那一刻,拜泪就没了上半身以下的知觉,感觉好像消失一般。
随着接好,他能感到十指脚趾能动弹了,就连先前被黑匕刺破的脚掌也感到了些许阵痛。
颤颤巍巍从雪地里站起来的拜泪面色凌乱的扫视四周满地狼藉。
就连这里的雪都彻底被纠察队沁下的血水透红成了泥泞血霜,拜泪心茫然想找块能坐的地都成了奢望。
“血溅万里……哼哼哈哈哈真是血溅万里。”
终于能平静下来的拜泪冷笑不绝,这种九死一生中生天的笑可比过去欢笑多了,爽,的确很爽。
没过一会,拜泪苦涩的停了下来,他首先探查空窍,闭眼用称不上手的内脏手抚着自己的腹部。
“血肉缝织蠱,我居然被你救了这条烂命,谢了,谢你救了我这癫子一命,就像上次那样。”
拜泪打量着刺客少女的睡颜,连块人形都没有的拜泪太累了,懒得胡思乱想,强撑着将她用血丝挪动。
依然痛着的身躯,他似乎已经习惯了。
没过一个时辰,拜泪用尽仅剩的一口气,拖着少女爬到了村门口的石台阶上。
“哈...哈哈...我的魔道之旅就这么结束了吗……”
拜泪身心俱疲感到累,他的四肢爬的麻木,意识也如坠冰窿,就连身着的红袍都在滴血。
“魔头?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近乎是这一娇声让支撑不住差点昏死的拜泪意识拉回,一道白色倩影浮现在模糊的视野。
“是……霜星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拜泪那紧绷的神经舒展,踉跄的松开手,血肉模糊的手,如释重负的放下。
拜泪模糊昏暗的视线只能无力抬起头,耳畔不论是寒风还是霜星的呼唤不知不觉间远去。
一切仿佛陷入黑暗天旋地转,拜泪嘴里淌着泣血轻轻发出呓语:“霜星……这个恩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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