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山神如此说。
如月明几人怀着希望，前往山神提供的河神庙地址。
路径与这里完全相反，在东南方向的目黑川下游。
在如月明立誓不让妖魔鬼怪侵扰自己正常的生活后。
他就专门去研究了这个世界流传下来的很多神话，看除了漫天神佛外还有哪些妖魔鬼怪。
而这世界上古传说都有八百万神仙。
其人们以万物皆有灵的特点人格化了很多神仙。
特别在远古神话创世的时候，那神仙简直跟不要钱一样。
创世神洗个手，上个厕所都能出现几个。
而在东京万物皆可娘化的文化氛围下，各个神社供奉的神仙都不同。
有些奇奇怪怪的神社完全就不奇怪。
等几人到了目的地，夕阳都出来了。
河神庙。
相比山神庙就袖珍许多，连土地庙都比不了。
主要是岛国四面环海，有了超大的海神庙，河神的功劳香火几乎就被吸干了。
目黑川这個季节河两岸的樱花早就落光了。
这条河也没四月樱花盛开的时候，游船拉着游客的繁忙景象。
其中河神庙已经出了目黑区一段路，快到出海口的一个河中岛内。
隔岸看去，就只有一个红色的神社鸟筑，和其后的一块大牌子竖着，示意它是个庙子。
而那个鸟筑还泡在水里。
河中岛上，长着一些树木，周围没有摆渡过去的船。
童女看着如月明，“你要怎么过去呢？”
如月明笑笑，“这有何难？”
他学会了用阴阳魅影墨条书写“避”字持续分水，过这条小河自然不在话下。
河两边的来往的人并不多，问题不大。
如月明谨记异人署的提醒，具象性能力不能让普通人看到。
只是河旁边有两个钓鱼佬，被他们看去就麻烦了，看起样子，似乎他们一时半会儿没有离去的意思。
如月明站在河边选了一处背过他们的地方，刚准备对手上的“避”字施加灵力过河。
就听到那两个钓鱼佬大声喊道：“嘿，小伙子是想不开要跳河？”
如月明摆手，“没有，没有。”
他的同伴急忙说道：“人生没有啥过不去的坎，你看我俩钓了两天，啥鱼都没钓到，不还是和没事人一样。”
如月明尴尬，钓鱼空军是个很正常的事情。
更何况你门对门对着别人河神庙钓人家的童子童孙，中门对狙也不兴这样打脸啊。
他摆手，“误会，我只是看风景。”
那两个钓鱼佬不信，全程都看着他。
如月明知道这两人是好心。
他只好对着旁边的童女道：“时间不早了，劳烦童女潜水去给他们挂一条鱼？大一点的，让他们去折腾。”
童女笑笑，咧着嘴走进了河里。
“小武，快，你的鱼。”
钓鱼叫做小武人一扯杆，嗖的一下，海杆顶端的钓线直接绷的笔直。
“快，大家伙，直树哥，快，快扶住我的腰，要被扯下水了。”
两个钓鱼佬抱在一起，盘那条大鱼。
童女拍拍手从水里出来，“搞定了，走吧。”
如月明转头看了一眼两个钓鱼佬，笑笑施展灵力快速下水过去。
河中岛，如月明缓缓从水里走出，踩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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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只有两个篮球场大小，里面丛林非常茂密。
棵棵树木争相立足在这逼仄的尺寸土地上，高高跃起汲取阳光。
童女伸手轻轻触碰那个鸟筑中间，像是透过一层薄膜一样，三人感觉又是不同。
“叽叽叽，”一只泥鳅精直立着上身。
它手拿河叉，缓缓从森林里走出。
它在陆地上滑动过后，留下一地的粘液。
似乎平常并没如何在陆地上行走，它滑的很慢。
看的如月明三人都恨不得推它一把。
好不容易它来到近前，泥鳅精缓缓抬起并没化形的大头，开口问道：“你们是谁？”
如月明行了一个单掌礼，“大仙，我是拾善寺和尚，受山神指引，来此打听一个叫柴山证的河童子。”
本来开门的泥鳅精还诧异，听闻山神指引便打消了顾虑，“柴山证吗？我知道他。”
几人脸上都表现出了热切。
泥鳅精又开口道：“不过，你们来晚了一步。”
红衣女鬼问道：“他去哪里了？”
泥鳅精叹了口气，“他死了。”
“死了？”
“嗯，没死两天。”
泥鳅精感叹道：“他几百年都好好的，平常也做做好事帮助落水的人推他们一把。
“结果前两天他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想把一辆警车拖进水里。”
“他平常也不是那样的人啊，”泥鳅精暗自嘀咕。
红衣女鬼赶紧问道：“然后呢？”
泥鳅精叹了口气，“天太黑看不清楚，我也不敢离太近，远远看去，他像是被从那警车下来的人给打死了。”
红衣女鬼捂着脸。
如月明也捂着脸。
前者在哭泣，后者在无语。
这泥鳅精说了半天的柴山证。
不就是那天从年级主任家里除灵出来。
上原青芽巡查开车送他和木下妹回去，然后晚上车突然陷到水里。
他好不容易挣脱，然后下水，对着那水里怪物施展断头台的河童吗？
这要怎么开口？
你男人反正都被我杀了，我送你俩一起去团聚？
这笑话太冷了。
如月明想了想，斟酌了一下，他看向童女，“童女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你说。”
“就是怪物爆出的白色珠子，没有魂珠那么通透，我念动咒语里面也没有魂魄出来，它是个啥东西？”
童女毫不在意的说道：“哦，精怪的内丹嘛，可以食用。”
泥鳅精听罢缩了缩脖子。
如月明看向红衣女鬼如实说道：“他说的那个警车里面下来的男的就是我。”
泥鳅精脸上的表情精彩无比。
童女捏着下巴思考。
红衣女鬼张着嘴看向如月明，鼻涕眼泪挂在她的脸上，看上去非常滑稽。
她眼睛一皱，就要大声的哭出声。
童女抬手打断了她即将的哀嚎，“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等我问完再哭不迟。”
她转头看向如月明，“和尚，那你把他弄死后，那颗白色的珠子呢？”
如月明尴尬地挠挠脑袋，“我卖掉了。”
......
北原爱佳在神乐殿放了一张床桌。
她轻轻铺平了符纸，把上次从珠宝店交易来的白色珠子，放进捣碎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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