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3-9. 忒修斯步履轻快-其之二_FATE:忆印遗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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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时分,梵蒂冈◇

“好有既视感的画面。嘿,你终于醒了啊?”

用胳膊肘撑着地面艰难地爬起来的时候,好像听见了Rider的嘀嘀咕咕。随后,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臂伸了过来,手腕上垂下的璀璨夺目的手镯配饰晃得刚刚醒来的御主呆了一呆。

手臂后面露出来一张带着恶作剧式的笑意的脸,满头披散着的金发灿烂如初日光芒一样,和手臂上的配饰交相辉映。

好重的光污染……一边想着,他一边用力晃了晃头,尝试借此让还有点混沌的意识清明起来。

眼前的Rider的身影因此不断在一个和两个之间变换,他用力眨着眼睛,试图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

对了,先从自己是谁开始回忆……这些信息被毫无阻碍地回忆起来。秋村雅各。18岁的半吊子死灵魔术师。面前这个下意识称呼为Rider的女人是自己的从者,名为哈特谢普苏特的古埃及的女君。

……从者是什么来着?勉强回忆起来了,连带着相对的概念,圣杯战争。他顿时肉痛起来:仅在圣杯战争中度过了短短三天,老东西的信用卡已经被他刷了几万欧元的额度了!泰半是因为Rider的那辆一时兴起购买改装的摩托车……

然后,最重要的,意识断片之前发生了什么——回忆到这里,他下意识地要开始摸着后颈,绞尽脑汁地思考了。

“坏了,雅各傻了。双刀的,要不再敲他一下,也许就能负负得正了?”看到御主的这副模样,金发的Rider哀叹一声,转身看了看背后正坐在桌面上跷着脚、一脸看戏模样的Saber,“之前是你敲的,你来负责到底啊。”

“明明这里就有其他医生,怎么找上我了!而且到底是从何处得到的‘再敲一次就能聪明回来’的结论啦!”Saber不满地抗议起来,瞥向一旁正扶着御主起身、与她窃窃私语的Caster——Rider顺着眼神也看了过去,酸溜溜地撇了撇嘴。

比起眼前这个不解风情的傻小子,这场景说有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还是看看Lancer和他的御主吧——想着,Rider看向身着长衫的Lancer。他依旧面无表情地背着手站在戈尔德鲁夫身旁,表情令人有些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想法——但Lancer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反复落在了蕾雅的身上。

戈尔德鲁夫的神情像是刚刚从加护病房离开,刚刚恢复了神志的病人一样。萎靡不振,全然是被吓坏了的模样。实际上除了蕾雅以外,御主们在方才都显然狠吃了些苦头。至于原因么……Rider和Saber的视线在空中迅速地交错了一瞬,各自又很快移开了眼。

而那常常随他们一同行动的人造人,仍然是毫无出现的迹象。

在被圣杯的召唤之初,Rider·哈特谢普苏特便保有着生前作为大魔术师的记忆。对各色魔术浸淫已久的生前经验,让Rider熠熠生辉的双眼,连对魔力的强度·质量都分外敏感。带着一丝别有意味的微笑,她愉悦地瞥了一眼戈尔德鲁夫,暗暗猜想着,这名向来自恃着优雅举止、有着“贵族”的自我认同的魔术师,又已经在多大程度上知晓那人造人已经大限将至的事实呢?

这样迅速地估计了形势,她才有心思捉弄起雅各来。

“算了,双刀的,把你的大球棒借我一下……”话音未落,原本还一副虚脱模样的雅各利落地起了身,迅速后退几步,双手合十:“别敲了别敲了,Rider,我醒了!”

他可不想被四十米大球棒再精准命中后颈一次了。得想个法子让盯着他后颈不怀好意、明显也想过一把手瘾的Rider转移注意力……他四下张望,忽然发现明显一直保持着清醒的Saber御主正坐在Saber身旁,充满兴趣地观察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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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着头想了想,雅各慢慢回过神来:“克莱斯小姐,是你救了我们吗?”

像是在记忆上掀开了盖子,现下他终于想起了先前那十分有荒诞色彩的幻境中经历的一切。看到虞相雅的神情,他知道他们正在想着同一件事。

——首先是乱七八糟的宗教场景,相雅抿唇憋着笑。虔诚地不断重复拉丁文的“圣父、圣子、圣灵之名”?光是想想就令人好笑极了。如果在那个礼崩乐坏的时代,还能如同个虔诚的红衣主教似地不断念诵这些经文,估计克莱孟七世能幸福到晕过去吧?

其次是……颠倒错乱的“主教”与“牧首”的称呼,与那不合时宜出现的发酵饼。虽说接受着立派的东方教育长大,她还是多少了解个中不同的,至少绝对不可能、也不应该在16世纪的英国圣公宗圣餐里见到这样的东西。

而对于雅各来说,事情就简单得多了:什么样的幻境能让他只消稍稍一想,就随手改变了幻境里的图景?那大嚼西兰花的雅各圣人动画片还没至于让他的智力真正下降到看动画片的年龄段水平……比起荒诞的剧情本身,他更加在意它出现的原因。

怎么想都只有一种可能性——那是Assassin的宝具(NoblePhantasm),且是以心象风景为载体吧。而在它施放期间,却显然有另一个人,对其中的“精神构造”做了手脚。

那会是谁呢?虞相雅的眼神朝他瞅过来,他愣了愣:自己居然会因为那只是想了想便触发的动画电影,被当做了嫌疑人?

他该不会是背锅侠体质吧?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一脸无辜地回望。于是两个人又都陷入沉思。

会是看起来稀里糊涂的戈尔德鲁夫背后搞鬼吗?他们都不大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

至于保持着清醒的蕾雅·克莱斯和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Saber……有些可疑,但如果是她们,难道她们不应该更加低调,假装成和他们一样深受幻境所害的一员吗?而且被她们金蝉脱壳从幻境中解救,自己是靠后脑勺那用力的一棍清醒过来(没被命中脑干当场身亡真是万幸),也是不争的事实。

仔细想想,到底为什么在幻境中时,他完全没认出那大大方方站在人群中的蕾雅·克莱斯,以及大喇喇地替代了“刽子手”戏份的Saber?他敲了敲脑袋,还是没想明白。

好像要长出脑子来了。

“应该……算是?”翘着二郎腿的蕾雅·克莱斯微微前倾着身子,噘着嘴思考了片刻,随后点点头表达认可,“原来我成了别人的救命恩人啊,嘿嘿。”

傻乎乎地笑了片刻,她却又指了指斜上方:“不过,一定要说是谁救了你们一命的话,你们不如感谢Archer先生吧。”

见一旁终于回过神来的戈尔德鲁夫也揉着脖子转头去看,雅各顿时感到后颈的痛觉慢慢恢复过来,揉着脖子抬头。

那原本应该是作为二层的落脚点使用的结构,用作大型仪式的观礼平台——他记得在清醒前那繁复的幻境里,也有过类似的结构。眼下那里只站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想必就是Archer了。

见几人视线交错过去,Archer颇有风度地点了点头,报以注目礼。

“幸会,”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Archer从螺旋形状的楼梯上走下,在几步外的距离停下,微笑着扫过面前一干人等。

“Archer,尼古拉·特斯拉,与诸位同为参与圣杯战争的其中一骑英灵。”见除了蕾雅外的诸人都睁大了双眼,面带难以置信之色,他微微仰起下巴,以全然是陈述事实的口吻补上了一句,“是开创人类神话的天才,为见证世界的新生系统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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